那之後南丁格爾忙於很多事情,她創建了世界上第一所正規的護士學校,隨後她又創辦了助產士及經濟貧困的醫院護士學校。
很多學生都覺得她是個嚴厲的老師,不過一旦下課她又會變得平易近人,對於他人的請教總是謙遜有禮,以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幫助對方。
不過偶然,這些年輕的小護士會看到走廊中有一個陌生的東方男人走過。那時候一絲不苟的南丁格爾就會略微早一點兒結束課程,然後和那個男人去幽會。
嗯,應該是幽會。大家都猜測那人是南丁格爾老師的情人,畢竟南丁格爾老師沒有丈夫。
不過若是這麼去詢問她,那麼老師也隻會說那是她的好友。要作為丈夫的話,不太合格,畢竟那人的心裡有彆的女人呢。
“但是老師你說到這些的時候臉上很開心啊。”
調皮的學生們會這麼調侃自己那嚴肅的老師,那時候南丁格爾便不再說話了。
因為那是她自己的事情,那些快樂的回憶也是隻屬於她自己一個人的。
而就在這樣的歲月之中,在1901年,因操勞過度,她失明了。
“要我為你治眼睛嗎?用我的能力的話,應該是可以的。”這熟悉的聲音傳達到南丁格爾的耳中,躺在病床上的南丁格爾忍不住笑了。
她問戴維安是怎麼躲過那些人的視線進來的,而戴維安表示那很輕鬆,要躲過現代人的視線進來實在是很方便的事情。
“現在的我可是又老又醜,不如年輕時候好看嘍~”
“那倒沒什麼,反正我已經看過你最美麗的時候了。那樣的你,永遠留在我心中哦~”
兩個人微笑著閒聊,交流著這些年自己所做的事情。而在分彆之前,戴維安伸出手朝著南丁格爾的眼睛摸去。
但是出乎預料的是,南丁格爾伸出手抓住了戴維安的手腕,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倔強的拒絕了戴維安要給予她的治療。
“你這個時候和我鬨這種彆扭乾什麼?”戴維安感到無奈,但南丁格爾手掌中傳來的力量讓戴維安體會到了她的決心。
“我不要,再受你的恩情,我會很不舒服。你那時候連我給你的報酬都不要,哪有你這樣的,就想讓彆人欠你恩情。”
戴維安隻得無奈的收回手,隨後他和南丁格爾道彆。然而這一次,南丁格爾少有的提了一個要求:
“我們下次見麵的時候,就在我去世的那一天吧。雖然沒陪我度過一生,但是我要你見證我的臨終。”
戴維安沉默了一陣,隨後他才說那對自己太殘忍了。他很想拒絕,但是他又不能拒絕。
所以他將那片小小的不死鳥火羽放入了南丁格爾的身體之中,這會監測她的生命狀態,他會在南丁格爾生命的最後一刻歸來。
隨後這兩人再度分離了,直到南丁格爾那最後的一日到來。
“看來這就是最後了,你這笨蛋鋼鐵女人。真叫我無奈,你這樣不就成為了我永遠也忘不了的女人了嗎?”
戴維安捧起她那枯瘦的手背輕吻了一下,這觸感讓南丁格爾不由自主的笑了出來。
“畢竟你都說我是鋼鐵女人了,那我不就得像是鋼鐵一樣冷漠無情了嗎?但你果然還是老樣子,說到的事情就必然會做到啊。”
躺在病床上的南丁格爾露出了一個平靜的笑容,戴維安看著她這個笑容突然也笑了出來,這兩人之間的感情或許是連他們自己也說不清吧。
“我會永遠記得你的,南丁格爾。”
“嗯,謝謝你,戴維安。”
南丁格爾說完這句話,她的呼吸緩緩停止了。戴維安少有的感受到了一陣沉悶的悲痛,最後他起身卻發現自己連為南丁格爾合上雙眼的機會也沒有。
“真是的,你這鋼鐵女人,偏偏要在最後也給我這種悲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