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爪學長,這個……”
“不用聽。”孤爪研磨直接往後轉身,“會沒完沒了的。”
蘇枋隼飛心有餘悸地看了看正被自家王牌指控的赤葦京治,不知道怎的,內心萌生出一種同情感。
他想從自己所熟知的人裡找找相似感。
不好意思。
這場麵他真沒見過。
赤葦京治捂著自己的臉,合上眼睛,默念清心咒。
加油,赤葦,你可以的。
“木兔前輩,這麼輕易地把戰術暴露給對方的話,孤爪可不會給我這個機會的。”
猝不及防被點名的孤爪研磨悠悠轉頭,“跟我有什麼關係……是我們家新人乾的。”
赤葦京治一笑,“看,對麵的新人都能看出來了。所以木兔前輩,你想要的機會,請再稍等片刻吧。”
木兔光太郎憋著一口氣,與赤葦京治對峙到自家教練出言提醒,才終於鬆了口:“赤葦要說話算話!”
“當然,木兔前輩。”
隨著赤葦京治的承諾,木兔光太郎的眼瞳裡閃過一絲流光。
猛禽類一樣的眼睛,盯著孱弱的新生貓咪。
蘇枋隼飛下意識後退一步,做出防禦地姿態。
而後才反應過來,他已經不在民風淳樸商店街,對方的殺氣也並不是要和他打架。
他的DNA一時半刻還掰不過來啊。
黑尾鐵朗看他往後退的那步,跟受驚的貓沒什麼區彆。
“看來赤葦的飼養手段又升級了,緊靠兩句話就能燃起那家夥的鬥誌,不得了。”
隻不過這次木兔的情況也不嚴重就是了。
黑尾鐵朗對蘇枋隼飛說:“不過你可彆學這個,這純屬對木兔特攻。你該跟自由人輪換了。”
他對著蘇枋隼飛抬了抬下巴,夜久衛輔正過來,貓又育史對蘇枋隼飛招了招手。
這話落在蘇枋隼飛的耳朵裡真是奇奇又怪怪,飼養手段是什麼說法?
不過看上去確實還真有點像……
但他不會學的,那種打氣的方式,怎麼看都和他形象不和啊。
“好。”蘇枋隼飛應了一下,便向後去和上一球本就該和發完球的他輪換的夜久衛輔。
方才教練沒讓夜久衛輔上,是想讓蘇枋隼飛在這個局勢上稍微體驗一下。
但木葉秋紀的一球打破了他們的平衡,接下來的這一球,貓又育史想讓蘇枋隼飛在板凳上旁觀。
“好好看看前輩的發球策略。木葉這個選手,各方麵實力都很平均,看上去不怎麼出彩,但哪方麵都挺棘手的。”貓又育史對蘇枋隼飛說。
這點蘇枋隼飛已經領教過了,乖巧地點點頭。
“所以,也看看前輩們是怎麼處理的。你是靠思考打球的選手,同樣的場合,上場體驗的和在台下看的,是兩種感覺。體驗過後的旁觀,和體驗前的旁觀,也都不一樣。多看多思考,是我覺得最適合你的練習途徑。”
蘇枋隼飛很少有機會和長輩這樣交談,他家的父母總是不太親近,爺爺也不怎麼說這些充滿教育意義的話。
他所接觸過的最親近的長輩,是教他功夫的師父,可習武是嚴苛的。
像貓又教練這樣看上去慈祥柔和的老頭,告訴他該如何學習,何處與何處有什麼不同,都是新鮮的體驗。
“我知道了,教練。”
木葉秋紀的發球依然充滿了豪強風格,不僅力道充足,球路也足夠刁鑽。
緊緊貼著三米線的位置打了過去,隻要稍微失誤,就是出界。
——兩邊都是。
夜久衛輔一個飛撲接下了這一球,孤爪研磨托球給了黑尾鐵朗打快攻,卻被木葉秋紀接住。
一個非常好的一傳,重新將球交到了赤葦京治的手裡。
如今黑尾鐵朗前排攔網,還有海信行和福永招平,是網前防守型最高的時候。
這三人在一起也算是一麵銅牆鐵壁,今天不止一次攔下過木兔光太郎的直球。
但所謂王牌,就是一往無前。
無論什麼樣的障礙,都打破給你看。
木兔光太郎是傳統的王牌。
力量、速度,全部都附和一個王牌應有的最佳標準。
即便是三人攔網,也攔不住木兔光太郎的力量,直直地打過去,用絕對地力量打在黑尾鐵朗的手指尖上。
球不受控的飛了出去,夜久衛輔追了半場,依然跑不過球落地的速度。
完全突破,拿下了今天最漂亮的一分。
黑尾鐵朗甩了甩被打到的那隻手,“真是熱情的一球啊,木兔。”
“赤葦!看到了嗎!我的直球!堂堂複活!”
木兔光太郎今天因為和蘇枋隼飛杠上,又被黑尾鐵朗攔了不少球,導致勝負心大起。
畢竟是練習賽,拚著一股氣想要在直球上贏個勝負。
正是因為這是練習賽,所以不能逃。
即便被赤葦京治喚回了鬥誌,木兔光太郎依然堅定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