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府彆院裡,管家黃叔這幾日頭發愁的都快白了一半,長公主送來的十幾個禍害,幾乎都要將府裡的天掀翻過去。
這個要吃新鮮的合川鱸魚,那個要聲菱閣裡最輕的雲緞,還有一個狐媚子天天變著法子要侍奉大姑娘,封了窗戶,綁了繩子都能準時準點出現在大姑娘的床上袒胸露乳。
祖宗,都是祖宗!長公主送來的人也不能就這麼扔出去,還得好吃好喝供著,供著也就算了,還得防著!他都恨不得夜裡拿個棍子守在大姑娘的房門口,來一個敲一個。
正歎著氣,狐媚子扭著屁股就出現了,那男子嫣紅眼尾上勾,儘顯妖治魅惑。
狐媚子假惺惺地問道:“黃叔這是怎麼了呀,可是身體不舒服?”
管家沒好氣道,“你要是還有點良心,就少爬點大姑娘的床。”
狐媚子掩麵嬌羞道:“那可怎麼行,長公主將雪心等人送過來就是為了服侍好薛姑娘,奴家日日夜夜隻盼望薛大姑娘能不將雪心扔下床去,好讓奴家儘儘本分。”
管家一口老血都要噴出來,顫抖的手指搖搖晃晃指著麵前的男子,“你...你不要臉!”
雪心嫣然一笑,“黃叔謬讚了。”
“棍子呢?我的棍子呢!都彆攔著我,我今日要打死這個狐媚子,為民除害!”
“哎呀。”
薛儘芙從屋子裡走出來叫止了管家,“黃叔,不要同他計較。”
管家氣得臉上的肉都在顫顫巍巍,“大姑娘,這不要臉的小蹄子留著就是個禍害!倒不如讓老奴打死了,長公主要怪罪就怪罪在我身上好了。”
“哪個是不要臉的小蹄子,也讓我瞧瞧來。”江扶衡的聲音傳進院裡,在丫鬟侍衛的圍擁中走了進來。
薛儘芙規規矩矩地行禮問安,管家一瞬間收起了張牙舞爪的模樣也依著行禮。
雪心這是頭一次見到長公主,遠遠望去的第一眼心中竟有些詫異,來人素色衣裳,墨發垂下,全身上下除了一根玉簪再無其他裝飾,甚至不如身邊丫鬟服飾來的華麗,但隨著管家跪下的那一刻,他便意識到了來人的的確確是長公主,是天潢貴胄,是無需點綴的滔天權勢。
薛儘芙替管家回答道:“黃叔是在說笑罷了,不必當真。”
“我瞧瞧來。”江扶衡挑起雪心的下巴,裝模裝樣地點評道,“長得確實有勾引人的本事。”
雪心含羞道,“殿下......”
江扶衡不為所動,立馬撇清道:“不關我的事啊,這人不是我選。”
薛儘芙吩咐著黃叔帶雪心下去後才道,“你...究竟要做什麼,給我送來這麼多男人。”
江扶衡討好地說:“儘芙儘芙,你彆生氣,我這不是想驗證一個猜想嘛,結果一時忘了將人拉走,留在你這了好幾日。”
“還好,有人上鉤了。”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