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春獵(2 / 2)

不渝 蘿馬駕日 4748 字 7個月前

圍場邊上難得支起了滿滿當當的營帳,搭了娛樂的台子,皇室宗親們泱泱圍坐,談笑間等一幕好戲開場。

參與春獵的眾少年皆束發,整齊劃一穿著黑色束腰窄袖勁裝,背上畫有各自標記的長箭和武器,牽馬並排而站。

楚瑜亦扮作男裝,一徑垂著眼,站在隊尾,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彈著刀柄,皇子和世家子弟們相互攀談,唯獨她無人搭話。

三皇子和靜和公主有道是雙生祥瑞,可兩位殿下一位孤僻,一位病弱,向來不到眾人中去,二人不與其他兄弟姐妹們親厚,也怕言多必失,露了馬腳。

她是不打眼,可後頭仆從戰戰兢兢牽過來停在她身後的黑馬,穿得是整個珠圍翠繞、光彩奪目!

方子晟麵色鐵青,這妮子又在胡鬨什麼!

見過給馬戴盔披甲的,沒見過給馬戴首飾的,四蹄係了煥彩金紫環珮,掛脖圍了一圈赤金鑲紫鴉石,連馬鞍上都墜著小珍珠,尤其是額心一枚碩大的紫珍珠,光澤耀眼。

這黑馬穿金帶銀也很不自在,受寵若驚似的四蹄踢踏著,旁的皇子好奇探頭來看,小的幾位直接上手去摸,嘴裡嘖嘖感歎。

眾人驚了一會才發覺,原來馬蹄上也有不小的紫珠,隻是稍遜於額心,四蹄又少了右後蹄上一隻,金座上光禿禿的怪可惜。

莫不是馬亂竄,來時在哪蹭掉了。

大皇子先跳出來嘲弄:“三弟怕不是掏空了家底置辦這一馬行頭,買不起最後一顆珍珠了吧。”

人前楚瑜懶洋洋抬了眼睛看他,不答反問:“大哥,你前些日子說要給父皇祝壽的白玉大佛可雕好了?我還等著十副玉牌,刻了字去配我的十匹寶馬呢!”

大皇子這些年掏出買成品玉佛的錢都難,何況雕一座大佛,登時扭頭不言紫脹了臉。

二皇子楚琅是淑貴妃所出,他若有所思,覺得這紫珠眼熟,皇弟必然彆有用心,又一時半會想不起來。

少年們站在圍場裡交頭接耳時,逆著日頭看不清觀眾,而後妃宗室們看他們是一清二楚。

忽然有道聲音輕笑,“哪裡丟了,這不是在人頭上嗎?”

說話的人是成王妃,她周圍的親眷四下看了看見過一處,也彆過頭去笑,都莞爾不作聲,這樣的人波紋一般擴散開來,圍場裡彌漫著歡快的氣息。

隻有一個人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坐立難安得很。

後妃們規規矩矩坐了一處,唯獨一個坐在天子近旁,那就是淑貴妃,她見了三皇子出場,險些背過氣去。

今日她彆出心裁,戴了一頂金玉紫珠冠豔壓群芳,本以為華貴無比、鳳儀萬千,不想被一匹馬比了下去。

偏偏那匹馬身上裝扮形製,有意無意同她相似。

偏偏那匹馬還掉了一顆珠子,同她紫珠冠上的一般大小。

偏偏成王妃心直口快,叫喚得響。

這都叫什麼事啊!

夢柯宮幾乎說得上與世隔絕,旁人怎麼也想不到淑貴妃頭頂珍珠冠上最亮眼的一顆,竟然就是從夢柯宮人手裡薅過去的,隻暗暗嘲笑不巧,貴妃的待遇還沒畜牲好了。

她隻能強裝笑容,不無惡意地想著,好好的珠寶玉石,人不戴,讓馬穿,奢靡如斯該判大罪!

姍姍來遲的慶獻帝入座後也被勾起了興致,隻因楚瑜的黑馬過分惹眼,他坐下便叫道:“老三,你的馬怎麼回事,今天是春獵不是選妃,怎麼跑動得了?”

“父皇,這畜牲愛極了漂亮玩意,我本是花了重金想給靜和打一副好頭麵,不料紫珠被這畜牲看上了,撒潑打滾鬨將起來,踢塌了幾間馬廄,直到做出這副馬飾穿來才罷休。”

楚瑜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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