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你想做這個媒,朕還得問過趙家和四丫頭的意見。”慶獻帝沒找到人,擺了擺手,“你殺虎有功,朕還要賞你黃金百兩,白銀千兩,再賜你一頂新做的虎皮帽!”
“你折了一匹愛馬,朕還得好好補償你才是,至於靜和日後添妝,再加上今年南洋進貢的珍珠吧。”
楚瑜眼眸流轉過高台之上的眾妃嬪,嘴角陰惻惻地彎了起來,恍惚間竟分不清自己是楚瑾還是楚瑜:“那得寸進尺的畜牲,殺便殺了,生前得配紫珠榮歸地府,也算是兒臣賜它的恩典。”
天剛蒙蒙亮,京郊都衛營的將士已經晨起操練了。
“你小子真是好福氣,這才回京多久,就要尚公主了!”
剛從外頭回來的馮赫興衝衝一掌拍向好友後背,反被擒住,他吃痛大叫“痛痛痛!這位爺饒了我罷!”
“軍中不可喧嘩。”玄色勁裝的少年鬆開手,黑沉沉的眸子一刻也沒有從書頁上移開,他思索了一陣,又提筆一勾一畫寫了些字。
馮赫揉著手腕抱怨道:“你這脾氣該改,真不懂靜和公主看上了你什麼。”
少年沉默了一陣,突然抬起頭來:“你今日莫不是吃酒了,說什麼胡話?”
“末將滴酒未沾。”瞧見他皺眉,馮赫生怕又罰上一條,舉手作發誓狀:“我說,趙驚舟,滿城風雨都是靜和公主要同你議親的消息,你卻說不知道?”
他頭一次在號稱不動如山的友人眼裡看到一點波瀾,霎時玩心大起,倒豆子一般把外頭傳言說了個遍:“春獵你我都沒去,不曉得三皇子獵了好大隻大蟲,啥也沒要,偏偏替妹妹討了個恩典,指名就是你,說什麼公主芳心暗許、相思成疾,嘖嘖嘖。”
“聽說靜和公主同三殿下是雙子,三殿下生得明俊出塵,豐神逸朗,他的妹妹也似神仙妃子。”
“你說你從西北回來才多久,何時同公主見的麵?也教教兄弟唄!”
眼見趙涉擲下紙筆要出門去,馮赫笑嘻嘻朝著他背影高喊道:“剛好你兩旬未休假,宜歸家!你若今晚睡得熟,夢裡替我問問該活動什麼關竅,我回頭告訴我太祖爺爺去!”
抱著肚子笑了一陣,馮赫搖頭歎氣時掃了被扔下的冊子一眼,臉兀然就白了,瞪著那本《軍紀錄》半天說不出話來。
……
教頭徐濤,以賭為聚,博戲贓重為悖軍,不聽約束,更教難製為構軍,除名。
都尉馮赫,呼名不應,點時不到為慢軍,揚聲笑語,蔑視禁約為輕軍,加罰一月晨訓。
……
武信侯府未參加春獵,卻不想尚未婚配的長子成了沸沸揚揚的另一位主角,老侯爺連夜進宮,接下了這天降的富貴。
等他們高興完,想起在京郊當值的準駙馬還不知道消息,這才飛鴿傳書去了傳喚的家信。
都衛營巡護平京城中,騎兵營值守城外和突擊任務,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偏偏次日騎兵營裡出了大事,楚瑜隨石教頭趕去衙門贖人時,似乎是無緣對麵不相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