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可是單打獨殺吊睛白額虎的打虎將啊。
不久楚瑜的封賞也下來了,念在他年紀尚小,手下難免不服,封了個八品的騎官過過官癮,隻能說往後還有得升。
夏安瞧著八品的官服,撇撇嘴,“這說明人還是得投個好胎。”
沒過多久,朝廷反攻北夏的命令就下來了。
北夏人狡詐多疑,仗著地勢神出鬼沒,慣常在大漠中伏擊,不如直搗黃龍攻打他們的老巢來得快。
隻是哪裡那麼好打。
前世裡楚瑜帶兵和北夏打了八年,隻因北夏族人派係林立,擒了一個王,那頭又封了一個太子,自立為王的族親多了去了。
來日苦戰猶在眼前浮現。
烽火連天過了幾月,楚瑜的官職節節攀升,可漠城人卻麵臨斷餉的局麵,隻因連城、襄城接連失守,流寇四起,大昭已是人心惶惶。
不止北夏人盯著大昭的軍糧,大昭自己人也惦記上了。
在營帳外聽趙涉和石峻交代了幾句,楚瑜不愛同北夏人打地鼠,便自告奮勇替他接了護糧的任務。
眼見天色將晚,徐濤憂心戰時宵禁戒嚴,難出凇城,夏安在後頭念念有詞“我就說該早些走,都怪那老頭……”
話音未落,楚瑜嫌她聒噪,從懷裡掏出一個玩意,把禦賜金鈴懸在她眼前晃了一晃,掛在了馬車上。
見鈴者讓,無人敢攔,徐濤一愣神,馬車已直直衝出城門,往東北的官道走去。
恰是一更三點鐘聲絕,禁人行,封城的鐵門在他們身後重重落下。
晴夜少雪,月明星稀,寒風把楚瑜的臉吹得鐵青。
說什麼護糧,楚瑜連糧車的影子都沒見,早在半路上被人劫了去,凇城有多少兵力全調去了漠北支援,剩下的連一群不成氣候的山匪都鎮不住。
夏安見楚瑜出來得匆忙,衣著單薄,換下自己的棉衣給他披上,兩人年歲相仿,身形也無差幾許。
覺察到肩頭暖意,楚琛沒好氣道:“拿走拿走,你身子弱,我平素習武強健,可不敢讓你冷著。你可知春夏時凇城往漠城要走上一天一夜,如今風雪阻路,車馬難行,耽擱個兩三日的,咱們都要凍死在這雪地裡,還要做餓死鬼。”
說起來耽擱,還要怪夏安同藥商談不下三七的價格,對方看她少女當家,以為是個不懂事的能占便宜,不想夏安把算盤撥得嘩啦響,還揪出了濫竽充數的葛根。
兩人就此爭吵起來,後頭徐濤等得久了掏出匕首進大堂比劃了兩下,這才談好了買賣。
魁梧的黑臉大漢往夏安身後一杵,林氏藥堂的生意就好做了。
夏安拍拍自己背著的小包袱,微笑道:“都裝著呢,公子路過時多看了一眼這家的蔥油餅,我就買了多幾張,還有些燒餅涼糕,飽肚是沒問題的。”
“要是山匪劫道,我可不顧著你。”楚瑜瞳仁大,白眼翻得出神入化,她心算著時辰讓徐濤歇息,她好換班。
不料白日初升時,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