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醃臢……彆汙了姑娘眼睛……”他聲音嘶啞,已差點說不出話來。
楚瑜跟在一旁,上手幫忙搬動些。
“要我說姑娘彆理他,早知是來送死的,多少錢我也不來了。
“沾上這小子就沒好事情,大少爺看不順眼他,何苦帶上我們?”
“姑娘是個菩薩心腸的,可彆被那狼心狗肺的小子反咬一口了再後悔咯。”旁人七嘴八舌地說著。
夏安罔若未聞,徑直在少年身邊坐下,楚瑜也跟了過來,並不置喙。
冬暮早合,夜色沉沉,此地無吃食也無清水,遑論傷藥,看守們更是不在意人命,隻能靜觀其變。
兩個女孩依偎著淺寐,夏安忽然覺察身邊楚瑜一番淩厲動作,徐濤更是站了起來。
黑暗中傳來男人低低的淫邪粗喘,夏安聽動靜竟是不止一個人,想來是看見夏安相貌姣好,楚瑜又是個瘦弱少年,徐濤被打得重,也不大出聲,便心生歹念。
不想沒遇上軟柿子,被暗裡反打痛呼連連。
他們占不到便宜,恨恨唾了一句“晦氣”,不甘心地退去了,柴房裡伸手不見五指,不知是何人貪花好色。
楚瑜被這麼一鬨,睡意全無,她坐直了沉思,手邊似乎碰到了什麼暖烘烘的,她一驚,伸手一探,竟是那重傷少年發起了高熱。
顧不得其他,楚瑜隻好大喊了一聲:“徐濤!”
頃刻間她一記鞭腿踢穿了木門,夏安眼疾手快從裙底下掏出一個信號彈往外一拋,徐濤已衝出去與看守扭打在了一起。
再過一陣楚瑜把房門卸下來,外頭雪映月光,晃得裡間人睜不開眼。
“公子,恕屬下來遲!”明明石峻比楚瑜還高一級,他和孫磊在楚瑜麵前從來都是自稱屬下,不敢僭越,身後一隊將士默不作聲,不知如何稱呼。
以身做餌,楚瑜從沒打算孤身犯險,還好兩位前教頭忠義可靠,趕來及時。
楚瑜掃了來人一眼,向兩個魁梧男人遞過門板,指了指昏迷過去的少年,說道:“無論如何,先派人送這孩子下山去,尋個醫館看看。”。
“統共來了多少人?”
“三十有七。”石峻答道。
夏安知道有人跟著,不知道有這樣多,揶揄道:“早知你帶著黃雀來的,我也不同他們鬨了。”
楚瑜回想進山寨時的光景,她佯裝害怕低頭不語,都一一留心,“我估摸山中匪徒,不下百人,都是行伍出身,訓練有素,有鐵器刀劍,不知有無火炮銃槍。再者,往來糧貨眾多,不知他們如何處置,多半官匪勾結,不知背後是何人指使。”
“大人,那我們呢?”畏縮在屋裡旁觀的其他人急切出了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