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我們去刮彩票吧。”
江逾白剛睡醒,就看到江瑤情有些興奮的衝自己眨了眨眼睛。
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
“……我先吃藥。”
江逾白有些懵的坐起身,拿起自己睡前準備好的藥一口吃下,隨即表情一變。
靠。
苦死了。
江逾白被苦的有些變形,整個人一下子就清醒了。他飛快的咽下藥去,沒忍住咳了兩聲。這不咳還好,一咳那股苦味兒再次反上來,江逾白整個人都不好了。
自己不喜歡苦的味道,尤其是藥。
“快,我的糖!”
江逾白啞著嗓子指著桌子上的糖,看向江瑤情。
江瑤情“喔”了一聲,連忙將糖扒開遞給江逾白。
將糖塞進嘴裡,感受著舌尖的甜味,江逾白勉強回過神來。
“苦死你大爺了。”江逾白揉了揉自己有些淩亂的頭發,又咳了兩聲。
江瑤情坐在自己的床邊,看著額頭微微有些濕潤的江逾白,輕聲問道:“你剛剛做噩夢了?”
江逾白剛剛同藥進行了一場大戰,現在麵色有些不自然的發白。聽江瑤情這麼一問,沉默了片刻。
然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抖了一下。
“……算是?”江逾白語調微微上揚,剛剛在夢裡的場景隨著自己的回憶湧上心頭。
江逾白想了想,而後有些嚴肅的看向江瑤情:“這是秘密,你不許告訴西斯裡。”
江瑤情茫然的眨了眨眸子,這怎麼還和西斯裡扯上關係了。
“我夢到,我忘記把那塊兒彩色石頭給你了,西斯裡很不爽,在夢裡一直追著我打。”
“太可怕了,根本打不過。”
江逾白正色道,如果不聽他的發言,可能會以為他在談論什麼國家大事。
江瑤情眸子染上一絲笑意,他怎麼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回答,簡直太意外了。
有些哭笑不得,江瑤情沒忍住笑出聲。
微彎的眉眼,使少年看起來格外的靈動,像是盛開的玫瑰,明媚鮮活。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不許告訴西斯裡。”
“你是小學生啊,這麼幼稚。”
“我是一年級的,你不是嗎?”
“我不是,我是大一的。”江瑤情笑著否認道,“再說了,西斯裡也沒這麼可怕吧?你怎麼會做噩夢?”
“他不可怕?”江逾白被江瑤情噎了一下,“那可是惡魔,原始世界線裡的惡魔,沒什麼能比他還可怕的了。”
“你這叫什麼,這叫初生牛犢不怕虎,不知者無畏。”
江逾白衝江瑤情搖了搖手指,嘴裡的苦味被糖的甜壓了下去,稍微好受了點。
拿起一邊被自己疊好的外套,江逾白看向江瑤情:“你怎麼突然想去刮彩票了?”
聞言,江瑤情再次提起了興致。
“我剛剛刷光腦的小天地,他們說刮彩票可以去晦氣。”
“我們去刮彩票去去晦氣,說不定明天的比賽對手直接棄權了。”
“哪有這麼邪乎。”
話是這麼說,江逾白卻穿上衣服對著鏡子整了整發型。
“走吧,邪乎的事多了去了,就當試著玩玩兒。”
“好!”
早就知道江逾白不會拒絕的江瑤情起身,琥珀色的眸子裡寫滿愉悅。
“今天心情不錯?”
看著滿臉寫滿“我很開心”四個大字的江瑤情,江逾白隨意的開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