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古言短篇3 袖側 11975 字 8個月前

本來經人牽線,有門不錯的親事。可以說門當戶對,林大人是很看好的。

結果國子監司業跟那家父親是認識的,聽說兩家相親,一個中年男人居然跑到人家麵前碎嘴去了。說林家溺愛女兒,不適合為媳,兄台你再考慮考慮。

這事就不了了之了。

差點把林大人鼻子氣歪了。

林夫人呸了好幾聲,說:“要不然我和瑩瑩去廟裡拜拜吧。”

去去晦氣。

林大人同意了。

林瑩根本不想去,她不想出門,怕再被陸澤堵。

陸澤再混蛋,不至於翻牆進來偷香竊玉。還是家裡安全。

她想裝病,奈何親娘太了解她,摸摸額頭:“哪有病?這不精神著呢嗎?”

那臉色都粉嫩嫩的,看著都健康。

她說:“你必得去的,這是給你求姻緣。你親自去求,才誠心。紅螺寺很靈的。”

現在林瑩人生最大的事就是說親了。甚至眼下這是林家全家最大的事了。

林瑩躲不了。

出門的這日天氣還真不錯。

林大人休沐,陪著一起去。有他在,會好點吧?林瑩有點自欺欺人地想。

事實證明,林大人在陸澤的眼裡頂個球用。

家裡的叛徒又把她的消息賣給陸澤了。

陸澤直接在城門口就堵她:“是林大人呀。”

男人一身紗底平金繡的麒麟服,在陽光底下果然當得起“鮮衣怒馬”四個字。隻是這人雖笑著,卻笑得讓人發寒。

林大人直道晦氣,怎麼遇到這個活閻王。活閻王怎麼還記得他。

林大人隻好跟陸澤寒暄。

陸澤說:“紅螺寺?我也是去紅螺寺,正好同行。”

林瑩在馬車裡聽著,攥緊了拳。

林大人去燒香是想去晦氣的,沒想到招來了晦氣。

拒絕又拒絕不了,跟活閻王一路同行,可把林大人難受死了。

林瑩全程縮在車裡,不出聲。

紅螺寺在城外,半日功夫才到。車子隻能到山腳,上不得山,信客都得自己走上去,才顯得對神佛虔誠。

陸澤下了馬,目光投過去,看到林瑩從車上下來,身形窈窕,卻戴著帷帽。

就她那性子,居然還戴帷帽,看來是防他的。

有意思。

到了寺裡麵,男女賓是分開的。但林瑩並沒有鬆口氣。

因為紅螺寺離京城有點距離,當天回不去,一般京城人過來都是要住一兩日的。

有錢的可以多住幾日,但考慮到花費,林家隻打算住一日,明日就回的。林大人休沐一日,還告了一日的假。

下午安然度過,但傍晚用過飯後,知客僧來通知:“大師父講經,諸位可去聽一聽,或有獲益。”

林夫人問林瑩:“你去不去?”

就聽講經這種事,林瑩從小就聽不進去,根本坐不住。

林瑩沉默一下,說:“我不去了。”

林夫人道:“那好,你在屋裡歇著吧。燕兒陪你。”

燕兒不過是一個小丫頭,能擋得住誰。

林瑩便在屋裡等,果然不多時,門開了,陸澤閃身進來。

陸澤進屋看到林瑩端坐在榻上,一雙明亮眼睛凝視著他,笑了:“在等我?”

林瑩抬起眼:“我的丫頭呢?”

陸澤說:“她沒事。”

林瑩猜大概是打昏了或者弄昏了。

她點點頭。

陸澤走到她麵前,含笑:“你爹娘都去前殿了,我的人在那邊,他們一時半會回不來的。”

不會再出現上次的情況,被林夫人攪了局。

林瑩麵孔冷若冰霜:“你想乾嘛?”

陸澤伸出手,指背輕輕蹭她柔嫩的臉頰,笑道:“你都在這裡等我了,會不知道我想乾什麼?我知道你懂的。”

他按著榻幾微微俯身,在她耳邊說:“我教你,男人嘗到了卻沒吃到,那是會一直想著的,不會善罷甘休的。”

典型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偷不著的才是最香的。

林瑩轉頭與他四目對視。

比起上一次,她這次連慌張都沒有了。陸澤喜歡少女冷感的模樣,他垂下眼,貼近欲吻她的唇。

已經能夠嗅到她吐氣如蘭,唇瓣就要貼上的時候,林瑩道:“我死給你看。”

陸澤的動作戛然而止,撩起眼皮,兩個人鼻尖對這鼻尖,離得這樣近。

陸澤:“哦?”

林瑩道:“你若逼/奸我,我死給你看。”

陸澤覺得好笑:“真的?”

“不是這裡。”林瑩說,“我要是死在這裡,隻有我一個人背著汙名,臟著死了。陸大人你一定有一百種手段逃脫罪名。”

陸澤挑眉:“那你準備死在哪?”

林瑩抬起眼。

林瑩站了起來。

隨著她站起,陸澤也直起了身。

林瑩說出了一個讓陸澤想不到的答案:“國子監。”

陸澤驚詫。

林瑩個子比陸澤矮,身形也纖細玲瓏,但此時她麵對陸澤這有活閻王之稱的惡人毫不畏懼。

“你若辱我。我會留一封血書,把自己吊死在國子監大門上。”

“國子監裡都是讀書人,他們最看不得錦衣衛橫行。拿到這等把柄,監生們必將群情激憤,說不得要去敲登聞鼓,上達天聽。”

“這比我一個受辱女子自己去敲登聞鼓有用得多。”

“我去的話,隻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事。彆人都會覺得我不知廉恥,失貞了竟還敢伸冤。”

“你出手大方,這種情況,大概你賠些錢給我,我爹娘就會跟你和解。甚至可能會順水推舟把這個人都給你。”

“不不不,那太沒意思了。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一封血書把自己吊死在國子監,這個事情就全變了。不是一個男人一個女人的事,而是讀書人和錦衣衛的事。”

“我聽說你很能乾,挺得重用的,還被賜穿麒麟服。皇帝未必會因為一件男女事擼你的官。可如果是國子監的書生們請願申訴呢?”

“你說皇帝會不會為了你一個人,跟讀書人對著乾?”

陸澤的眼神變了。

他問:“誰給你出的主意?”

林瑩答道:“你不逼我,我和你之間的事,就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那就是她自己的主意?

陸澤看她的目光中似有驚奇,又有歡喜。

他看了她許久,似乎做了什麼決定,問:“林瑩,你還是處子嗎?”

林瑩不料說這許多,隻換來這麼一問,氣得咬牙:“乾你屁事!”

才說完,腳便騰空,被陸澤抱起來按在了榻上。

嚇唬不住他嗎?

林瑩掙紮了一下,可陸澤一隻手就能鉗住她兩個手腕,按在那裡,根本動不了。

林瑩認命地閉上眼,不再掙紮。

暴力的X行為易給女方帶來較大的身體傷害。如果結果不能改變,她想儘量避免身體傷害。

但她恨得咬牙。

憤怒。

裙子被掀起來了。

一涼。

隨即,林瑩痛得叫了一聲。

陸澤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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