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綰綰見謝若暻讚她,倏地紅了臉龐,連忙跪下道:“臣女謝娘娘誇獎。”
皇後側眸,瞧著那秀女果真容貌甚好,加之如今已快到午時,尚未有一人中選,便朝夏興道:“既是懿妃誇了,那便賜玉佩,留用吧。”
江綰綰喜不自勝,連忙跪下磕頭,聲音激動道:“臣女多謝皇後娘娘,多謝懿妃娘娘。”
錦妃倒是詫異地瞧了謝若暻一眼,似是沒想到謝若暻竟會摻和這事。
此後又是幾組秀女接連不中。
直至唱禮太監道:“宣平侯靳季羨之女靳玉清,年十九。”
“宣平侯靳季羨之女靳玉嫣,年十五。”
聞言,謝若暻眯了眯眸子,似乎漫不經心道:“這宣平侯府,怎得還送了姐妹二人來。”
錦妃輕嗤一聲,不喜地瞥了一眼靳玉嫣道:“懿妃有所不知,靳玉嫣乃宣平侯府庶女,隻是她母親與宣平侯有份青梅竹馬的情誼,因此頗為不同。”
說罷,也輕輕歎了一聲,用隻有二人能聽見的聲音道:“這宣平侯府早年間曾與寧安侯府的小侯爺定了親,想來便是想著一女送入宮,一女與寧安侯府結親。”
“本宮瞧著,靳郡主倒很是端莊。”皇後臉上一片滿意之色。
謝若暻卻是抬頭,與皇後目光交彙,麵上帶笑道:“皇後娘娘說的是,靳郡主的確是個不錯的,隻是...”
謝若暻故作為難之色,大庭廣眾之下,她此般作態,皇後免不了一問:“懿妃有何話,不妨直說。”
“妾瞧著,靳郡主手腕之上,仿佛紅了一塊?”謝若暻說完,便拿起手中茶盞微微飲了一口。
果然,她此話一出,眾人皆是將視線投至靳玉清手上,皇後蹙眉道:“靳郡主,這是為何?”
心中卻是一沉,這宣平侯府的娘子,聖上可是禦筆朱批點了的,若是靳玉清破了相,那就隻能...
思及此,目光落到靳玉嫣身上時一窒,因著靳玉嫣本就不欲中選,因此打扮的未免有些落了下乘,便是稱上一句不得體都不為過。
下方,靳玉清思及此前懿妃娘娘身邊嬤嬤的話,立即便朝皇後磕了個響頭,再抬頭時,眼中已是隱隱有淚光,右手輕輕將袖子一提,便露出破了口的手腕來。
“臣女也不知為何,方才候在殿外,忽然便有喜鵲飛來,狠狠啄了臣女手腕一下,便是娘娘如今看見的摸樣。”
說罷,又低下頭黯然神傷。
破了相的人,自是不能擇選進宮,適逢謝若暻笑道:“妾瞧著宣平侯府另一位女郎瞧著,倒是頗為投緣。”
果然,皇後不過遲疑了片刻,便輕聲道:“郡主不必神傷,這喜鵲迎門,是個好兆頭。”
隨即又側首,朝夏興吩咐了兩句。
夏興垂首聽完吩咐,便直起身,朝殿下唱道:“宣平侯靳季羨之女靳玉嫣,賜玉佩,留用。”
靳玉嫣卻是跪著的身子一歪,有些不置信地瞪大雙眼,方才皇後娘娘不是還誇靳玉清喜事將近?為何留用的是她?
見她當眾失儀,皇後臉色一沉:“靳娘子可是高興地壞了?”
靳玉嫣身子一凜,仿若被寒風刮過,這才想起來自己是在什麼地方,連忙恭敬磕頭道:“臣女喜不自勝,一時失了儀態,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