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 12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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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此時跳下去,就算救起了人,依著姑娘的脾氣,必定又是好一頓毒打……從前在府裡時還好,四姑娘就算動怒,有乳娘和太太在,也不會太過分,不過氣急了打兩下。

可自從害了五姑娘不成,反把自己折騰進了莊子,沈扶萱的脾氣就愈發壞了,彆說她,伺候的幾個小丫頭和婆子們動輒就要挨耳光。

就算去救了,又能怎麼樣呢?

正如晴霞姐姐,一片忠心為著姑娘,可到頭來……到頭來卻落得了個什麼下場?

晴雨硬生生逼自己停住了腳,聽著沈扶萱的哭喊,直到那哭叫聲一點一點弱了下去,晴雨快意地笑了起來,她摸到了那個並不陡峭的山崖邊,看見鮮紅染滿了四姑娘那身蜀錦裙子,和晴霞姐姐身下的那灘血一樣紅。

晴雨從自己的臉上摸到了一點濕意,不知是為晴霞姐姐,還是為了她自己。

“姑娘!姑娘!快來人呐!姑娘摔到山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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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太夫人聽得老淚縱橫,拄著拐杖歎道:“我就知道把這孩子放出去不妥!偏生你們狠心……”她目光一轉,看到一旁坐著的沈扶月,哭聲一頓:“阿萱才十四,有什麼不能好好兒教,咱們家的女孩兒本就是嬌養慣了的,如今毀了容貌,可要怎麼辦!”

得了消息趕來榮壽堂的蕭氏與沈明順有些尷尬,四太太馮氏是庶子媳婦,他們四房在老太太這兒本就不得青眼,倒是國公爺這位大哥照拂他們多些。

她忙招呼大奶奶胡氏道:“顯哥兒媳婦,你先帶了姑娘們出去罷。”

老太太氣急傷心,瞧著苦主沈扶月在這兒都不忌諱了,要四太太說,這四侄女就是被老太太與二嫂慣壞了,才會這般放肆,謀害了姐妹還隻打發去莊子上禁足學規矩,這禁足也是可有可無,若非如此,沈扶萱也沒有今日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