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紅總是無情物,偏偏總是落在思緒紛雜的人身上。”
屋外的風逐漸有些許大了,坐在外麵怕是要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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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宮中
秦孝公神色不變,在商鞅提出變法之前,他就預料到了如今的結果,這是必然的。
而他的目的也不僅僅是通過變法讓秦國變的強大起來,更多的目的是限製國內那些日益膨脹起來的老貴族們。
身為一個國君,他總是能夠在最關鍵的時候抓住對他威脅最大的人群,而後找到一個足夠合適的【刀】,通過刀將這個人群全部屠戮,化作國家繼續強盛的養料。
這才是他變法的最大目的。
“鼓動一下那些人,讓那些人提出新的訴求,讓變法這把火燃燒的更旺吧。”
秦孝公的聲音十分平淡,其中沒有蘊含絲毫的感情。
他想讓這把名為新法的火燃燒的更加旺盛,同時也想讓國內那些老貴族們更加焦慮、緊張、甚至是害怕。
“唯有將餓狼們逼到最後的角落,他們才會義無反顧的發起進攻。”
“而他們的一切爪牙將在這一次的進攻中暴露,屆時他們將無處可藏。”
秦孝公嘴角帶著笑容,看起來像是春日裡最溫柔的花朵一樣。
“擋了秦國的路,那便怪不得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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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大梁
魏惠王看著身邊的寵臣,臉上帶著冷酷之色:“先是商鞅,後是陳野,難道秦國便這麼多的人才麼?”
“難道我魏國就沒有可以進行變法、讓國家繼續強盛的人才麼?”
他的臉上帶著不滿:“還是說,那些人都不願意在我魏國為官?”
身邊的寵臣低著頭,聲音諂媚中帶著討好,但卻絲毫不令人厭煩:“國君,那些人不過是朽木之才,如何能夠讓國君重用呢?”
“商鞅雖然進行了變法,但如今秦國國內的矛盾不是正在日益旺盛麼?”
徑路的聲音中帶著些誘惑:“當矛盾到了最激烈的時候,最緊張的人是誰呢?到了那個時候,秦國的國君真的還能夠一如既往的信任商鞅麼?”
“當國內開始分裂,他必然會選擇將商鞅犧牲。”
“至於陳野更加簡單,他將商鞅的族人施加刑法,且因為是新法的緣故,讓商鞅不能發一言,難道商鞅心中便沒有絲毫怨言麼?”
“國君隻需要稍加挑撥,其與商鞅之間必定有所爭鬥,加上秦國內的老貴族們.....”
他的話未曾說儘,但意思已經十分明顯。
魏惠王當即眼睛一亮:“不錯!此真乃妙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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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魏惠王決定出手的時候,天下間其餘諸國也具都通過探子得知了此事,而對於魏國和秦國之間的爭鬥,他們向來是樂見其成的。
左右不關自己的事情,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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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周國,鞏
周顯王姬扁坐在自己的宮中,對著恢弘的編鐘默默發呆。
如喪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