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野的話有些複雜,似乎並不屬於這個時代任何一個流派的思想,但陳野的思想卻是那麼的閃耀,他雜糅了法家、儒家、甚至是墨家、陰陽家、縱橫家、名家的某些思想。
似乎是將這些錯綜複雜的揉成一體,但又不是普通的雜糅。
若說雜家,則顯得不是那麼正確。
此時的嬴駟並沒有體會到這種思想的複雜性,他隻是覺著自己的老師說的很有道理。
他微微頷首,將老師所說的一切都記在心裡、記在腦海裡,等到日後成長了再拿出來慢慢的品味。
“老師,弟子一定會牢牢記住您所說的內容。”
“哪怕如今並不理解,但卻會一直牢牢的記在心裡。”
陳野微微點頭,看向身邊的鄰俊:“此時,老師再教你另外一課。”
嬴駟歪著脖子眨了眨眼睛。
與此同時,鄰俊伸出了手:“司寇答應我,我配合著您完成了這個事情後,您會給我相應的獎勵。”
“一千金。”
鄰俊眨眼微笑:“該太子您兌現的時候了。”
嬴駟猛地愣在原地,臉上帶著茫然。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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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庶長府
昏暗的油燈緩慢的照耀著麵前的一切,影子倒映在牆壁上被拉的長長的,像是黑夜中的野獸。
商鞅坐在原地,臉上帶著迷茫的神色。
“我真的做錯了麼?”
他的手撫摸著麵前的竹簡,這其上烙印著他嘔心瀝血所創造出來的秦律,在這一版的秦律出現之前,秦國所用的是法而不是律。
律比法更加莊重、嚴苛。
在這油燈的光芒下,商鞅不由得發出了一道長長的歎息聲。
“我與陳野那個豎子,果真是道不同啊......”
道不同!不相與為謀。
這一刻,商鞅真正的意識到了他與陳野之間的分歧並不是以前想的那麼簡單,他們兩個之間的分歧是如同天塹和鴻溝一樣巨大的分歧。
是理念的不同,是所追求道路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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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國
魏惠王高居大殿之上,神色陰沉的像是能夠滴下來水。
若是說秦國發展起來對誰最沒有好處、誰最先感覺到恐懼,那麼必然是韓與魏兩國了。
因為他們的領土緊緊地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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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國
齊威王看著台下的孫臏,臉上帶著威嚴。
“先生為何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