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立儲的聲音浪潮是從更六年的時候陸陸續續就有的,其中有許多人在推波助瀾。
國內的浪潮聲直到惠文王更七年的時候才逐漸大了起來。
或許是背後推波助瀾的人看聲音沒有從一開始就被掐滅,所以膽子越來越大了。
在惠文王更七年的冬天,惠文王嬴駟的身體出現了問題的時候,這種聲音就好像是終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借口。
所有人都不再遮掩自己的意圖了。
不斷的有人在朝堂之上提議立儲,這些人是不同派係的。
“楚係”、“法家”、“儒家”、“墨家”、“縱橫家”等等,都有自己支持的公子,他們都想讓自己支持的公子成為下一任秦王,而後消滅秦國內其餘的流派勢力。
諸子百家在誕生之初就不是和平的。
各家各自攻訐對方的事情並不少見,甚至在最開始的時候因為一言不合而殺人的事情也是有的
你拆我的台,我拆你的台。
你辯駁我的思想和政治主張,我去了彆的國家受到國君寵愛成為掌權者後,暗戳戳的將伱們這一派的人趕出去。
就像是一出絕美的華麗舞台一樣,諸子百家的人們就是其上的一個個“演員”。
目前為止,秦國之中立儲聲最大的是“公子蕩”“公子稷”“公子芾”、“公子悝”“公子壯”。
令人驚奇的是,在這五位公子中,有三位都是“王後”羋八子的孩子。
公子蕩則是除了羋八子之外,最受寵的夫人所出。
公子壯則是惠文王的庶長子。
聽聞了國內流言以及消息的陳野則是有些莫名的笑了起來,曆史終究還是被更改了。
哪怕隻是小小的一點點。
但那據說是不可更改的車轍不是終究在某些事情上偏移了軌跡麼?
或許從很早開始,車轍就開始逐漸偏移了軌道。
隻是那些改變太過於細微了。
比如“鹹陽學宮”取代了“稷下學宮”成為諸子百家時代思想最後的輝煌,比如鹹陽學宮一直到如今還受到人們的敬仰,並沒有被王輕視、踐踏。
比如孟子沒有留在齊國,而是因為在鹹陽學宮的經曆所以被齊王懷疑,最後留在了鹹陽城,留在了秦國。
比如蘇秦和張儀竟然成了同僚。
再比如.
羋八子成為了王後,嬴稷成為了理所當然名正言順的“嫡長子”,嫡長子不再是那個連名字都沒有留下的“惠文王後”所出的“公子蕩”。
這便是曆史的更替。
但曆史也總是調皮的,在某些方麵雖然允許你有小小的變化,但有些地方或許是因為改變的“車轍”不夠多,依舊會回到原有的軌道。
比如,惠文王嬴駟的心中,“嬴稷”依舊要成為質子前去趙國,經曆一番“磨難”,後才能夠取得“真經”。
當然了,目前的陳野還不知道未來是否還會有一位“秦武王”做出一番事情後,“意外”而死,最後才讓嬴稷成為國君。
這是不可揣測的。
“我這個弟子哦。”
陳野幽幽的歎了口氣說道:“越來越難以揣測了,誰知道他到底是真的跟我說了未來的計劃,還是試探我呢?”
正如他跟陳昭所說的,君心莫測。
即便是從小看著嬴駟長大的陳野,此時也不敢、不想揣測嬴駟的內心。
嬴駟畢竟是一位君王,畢竟是一位在曆史上都赫赫有名的君王。
他隻是憑借著“先知”窺測到了一些事情而已,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比嬴駟強多少,甚至可以這樣子說,若不是這些“先知”,他甚至比不上鹹陽學宮中出類拔萃的一些學子。
就在秦國國內立儲聲音逐漸擴大的時候,天下其他的地方也不怎麼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