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與時代背離之人【二更,求訂閱】(2 / 2)

就在三個月前,昭襄王下令加封陳守為“文候”,這屬於關內侯的一種,沒有封地,算是一種“虛稱”的爵位和榮耀,顯示秦王嬴稷對陳氏的信任以及重用。

當然,陳守本人並不在意就是了。

他看著田文好奇的問道:“什麼事?”

畢竟陳守覺著,自己已經這般藏著了,自昭襄王十年以來,或者說自從昭襄王元年開始到現在十五年了,他壓根就沒參與過朝堂的事情。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能莫名其妙的摻和到自己?

田文對此也十分無奈,他看著陳守說道:“範相覺著你我已經憎恨上了他,並且正在圖謀陷害他。”

田文繼續說道:“他還覺著,你我的蠱惑已經成功,王上正在準備下令誅殺他。”

陳守的臉上冒出了一臉的問號,他十分迷茫的說道:“範相?為何?”

“我們二人與範相有什麼接觸麼?”

“他為何會覺著你我憎恨上了他?”

田文將那天的事情解釋了一遍,陳守依舊不理解:“可這樣的話,難道不應當是他憎恨上了我們麼?畢竟因為我們的緣故,王上詔殺了那位門房?”

說實話,陳守對這件事情已經記不清了,他沒有想到這會成為範雎害怕的理由

田文則是聳了聳肩膀:“他覺著那是對我們的不敬,我們一定會憎惡他。”

“且——之後他求見太師,太師將他拒之門外,甚至送的賄賂都全數退回了。”

“他覺著太師不想與他化解這個仇恨。”

陳守聽得眼角抽搐:“可是自從回到了鹹陽城,被先王賜太子少師後,我就沒有收過任何人的賄賂。”

“自五年前,陳氏的其餘人離開鹹陽回到封地後,我更是什麼人都沒有見過。”

“哦,見過孟嘗君你。”

“又不是隻拒見了範相,他為何會這般想?”

田文看著陳守心中也是十分無奈,他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本應在門外等候的小廝突然急匆匆的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焦急的神色。

與之一同前來的還有嬴稷身邊的內侍。

內侍臉上帶著焦慮,看著坐在那裡的田文以及陳守說道:“文候、田相,終於找到你們了!”

“王上急詔,令二位速速入宮!”

陳守與田文對視一眼,心裡一頓。

難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人當即起身,一邊走一邊吩咐道:“備車馬!”

章台宮中

嬴稷的臉上帶著焦急以及憤怒,他的憤怒幾乎無法掩蓋,因為就在剛剛發生了一件醜聞。

令嬴稷覺著自己以及大秦都蒙羞了的醜聞。

當大殿外開門的聲音響起,嬴稷抬起頭看著走過來的陳守以及田文,一臉陰沉的說道:“範雎棄官而逃了!”

棄官而逃?

陳守和田文對視一眼,臉上帶著茫然無措。

範雎的行動力這麼強的麼?

田文當機立斷的說道:“王上,不知是何時逃亡的?”

嬴稷看著田文,臉上帶著懷疑:“你知道他要逃?孤看你一點驚訝都沒有。”

田文歎了口氣解釋道:“臣其實不知,但確實有些許揣測。”

他從袖子中拿出一封密奏:“臣掌管一部分情報機構,因此可以看到最近關於範雎此賊的信息,同時也知道了他與我、文候之間的誤會。”

“方才臣在文候府中,便是因為這個。”

“我本想與文候商議一下,什麼時候找一找範雎與之化解誤會的,但沒有想到他的動作竟然這麼快。”

說到最後,田文的聲音中已經帶著了無奈。

嬴稷眯著眼睛,看著田文手中的奏文,又是看了一眼站在那裡一臉無奈和從容的陳守,這才是將心中的懷疑收斂了起來:“原來如此。”

他的聲音中依舊帶著怒火:“此賊之前冒犯文候、孟嘗君,我已然放過了他一次,誰曾想到他竟然不知悔改,竟棄官而逃!”

“此等背棄恩主之人,孤倒是要看看,誰人敢留!”

嬴稷幾乎是怒吼著說出了這句話,而陳守、田文兩人則是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昭襄王十五年,秦相國範雎棄官而逃。

途徑韓,韓王以留,奉為相國。

而當範雎成了韓相之後,便開始了在韓的一係列變法,試圖讓這個已經逐步開始衰落的國家重新煥發生機。

對於範雎的做法,天下人紛紛不解。

因為照如今看來秦王並未懷疑、猜忌、甚至是辜負範雎,可範雎為何要拋棄秦國?

就連範雎本人都無法說出理由,也因此,天下人紛紛指責範雎背恩棄義,乃是小人行徑。

官渡

陳靖扶額歎氣,拿著這個月的第三封急詔前往封地內的學校,去找他的那位已經像是“隱居”了的大哥。

剛一進門,就看到陳慎正在教訓陳讚,而陳讚低著頭一臉的委屈。

陳靖輕咳一聲:“大兄?”

他揮了揮手中的詔書:“王上這個月第五封急詔了,您怕是必須要前往鹹陽城了”

陳慎抬起頭,看著陳靖手中的詔書頗為無奈。

兩個月前,秦國相範雎棄官而逃,前往韓為相,這件事情在天下引起了巨大的風波。

韓以及其餘五國國內傳出來的消息是說,秦王並不像是傳聞中的那般仁義,而是多疑、喜猜忌,不然為何一親政,為秦國立下汗馬功勞的陳氏便幾乎全部都告老回到了封地?

若是一個陳氏還不夠證明,那麼再加上一個範雎還不夠麼?

就連秦國內部都有不少這樣的說法流傳,而為了打消這種消息,嬴稷已經在這個月之前已經發了四封詔令,言辭懇切的請求他這個“右相”再次回到朝堂。

與此同時,甚至還在詔令中所說,要詔“陳靖”入朝為大司農,詔陳昭為“司寇”,詔已經在深山老林中隱居的“陳安”為“少良造”。

陳慎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這便是君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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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這一章其實是一個鋪墊,無論是陳安、陳鱸、還是範雎、藺禮都會在這一卷有很大的戲份哦~至於是什麼戲份,大家猜一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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