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陳靖帶領著他的弟子在全國巡回,表演“吃烤蝗蟲”,並且表示自己要代替父親“安國公”陳野對所謂的“蝗神”進行審判。
對,不是他,而是陳野。
當陳野的名字再次出現的時候,天下所有人都見到了這位已經故去的安國公在民眾的心中到底有多麼高的地位。
本來麵對“蝗神”戰戰兢兢的人們開始鼓起勇氣,用陳靖所教授的辦法去捕捉蝗蟲、甚至開始吃。
有了第一個人,就有第二個人。
秦國國內的蝗災便慢慢的平複了。
而其餘的國家卻沒有這麼幸運,他們沒有一個“陳靖”可以在最開始的時候就遏製住蝗災,也沒有“安國君”這種人可以讓國人信任的打破對“神靈”的恐懼。
於是,蝗災在六國間彌漫開來了。
昭襄王二十八年,秦國國內的蝗災逐漸平息的時候,其餘幾個國家內的蝗災卻是越演越烈。
貴族們自然不缺少吃食,但普通的黔首卻快要餓死了。
於是,一部分與秦國接壤的黔首開始偷偷的逃跑,從自己的國家逃跑到秦國。
他們聽聞,秦國的法律雖然略微嚴苛了些許,但卻也同樣限製那些貴族.
他們聽聞,在秦國能夠吃飽飯。
當第一個人抵達秦國,驗證了這個事情後,天下間偷偷遷徙的高潮便開始了。
根據後世史書的記載來看,這是第一次大規模的、有預謀的“人口遷徙”高潮,也為後來秦國國內的交融與統一奠定了基礎。
昭襄王二十九年,迫於無奈的六國國君隻能下令,不允許人再離開,離開的被抓住後要追責。
六國的法律,也逐漸的嚴苛了起來。
可這種律令不僅沒有讓國人害怕,更激發了國人逃跑的願望。
六國人口的流失,便越來越嚴重了。
昭襄王三十年在這樣的環境中逐漸過去,而就在這一年的末尾,陳靖故去。
在陳靖故去之後,秦王嬴稷感到悲痛萬分,並且因為“在蝗災”中的功績,而追封陳靖為“靖安君”。
至此,陳氏第二代中,唯獨剩下一位“陳安”還活著了。
陳氏祠堂中。
本應該在趙國邯鄲的陳安站在祠堂中,背影裡麵帶著些許蕭條和苦澀,陳氏的這一代,竟然隻剩下了他自己麼?
“父親啊。”
陳安閉上了眼睛,沉默許久。
昭襄王三十一年,邁著沉重的腳步來了。
也正是在這一年中,六國國君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這一代的秦王,似乎不僅還活著,甚至身體還十分健康
他們開始正視這個問題了。
而這,已經是大魔王嬴稷身為秦王的第三十一年了。
他初步的告訴了所有六國之君,身為大魔王最重要的其中三個要素是什麼。
“能活”
“能活”
“能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