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再次被更改的曆史(1 / 2)

許多道理自先賢經典之中而得出,而陳彼所觀當年先祖陳野的手劄、陳慎等人所總結的“陳子”一書,借助悟道龍場而從中凝結出了陳野真正的“思想”。

在陳彼看來,根據先賢們的路子,可以將陳野的思想大致上分為四個部分。

其一:政治思想。

其二:哲學思想。

其三:為人思想。

其四:家族思想。

其中,前三個部分是可以傳授給陳氏“門生故吏們”的,而剩下的第四個部分則是隻能夠由陳氏的子弟們去踐行的。

比如先祖口中一直所說的“問心無愧”。

陳彼坐在書案之前,一邊思索一邊落筆,他想將陳野的思想總結出來一部嶄新的書籍,在其中傳授陳彼的“政治思想”,也就是陳氏門生們最應該踐行的內容。

“便叫做“政治學”吧。”

陳彼沒有猶豫,在紙張上寫下這三個大字。

在陳野的政治思想中,以法為外衣、以“民”為核心,依法治國、以德治國、用法治來限製最低的“道德”,用道德來覆蓋最高層麵的“法律”。

往日裡,陳氏一直被歸屬於“法家”也是因為這個原因,陳氏在無論什麼年代都太過於堅持“法”了,而在這個愚昧的、“董仲舒大一統儒家”還未曾出世的時候,儒家與法家、道家的界限還是非常清晰的。

因此陳氏的學子又好像是法家弟子,又好像是“以民為貴”的儒家弟子。

這也是導致陳氏門生較為鬆散的原因,他們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框架去約束自己,也沒有一個強有力的“中心結構”。

房子沒有堅實的地基就會鬆散,而人沒有一個強有力的“核心”就會變得懶散,文章沒有一個圍繞著的“中心結構”就會變得不值一提。

在陳彼所書寫的“政治學”當中,儒也好,法也好,甚至是墨家的“尚賢”也好,都在某種程度上被劈開了一半,之後融入了“政治”當中。

甚至陳彼越寫,越越覺著能夠從這本書中看到其他幾個流派的內容。

當這本書寫完了之後,外麵的環境也從夏天變成了冬天。

陳彼坐在拙身樓中,看著自己麵前的這“成稿”,臉上不由得帶著了些許的平和,理越多越明。

他整個人看起來也沒有了以前多少帶著的那些“繁雜”之感,看起來更為通透了。

“政治學”完本。

陳彼稍作休息了幾日之後,低下頭繼續開始整理起來另外一本書。

這本書叫做“世家說”。

在“政治學”當中,上半卷蘊含著陳氏的政治智慧以及政治思想、下半卷中也提及了“哲學思想”,比如應當成為一個什麼樣子的官,一個什麼樣子的人。

這和其餘流派的諸子經典一樣。

而“世家說”則是蘊含著一些過於“先進”的思想,這本書陳彼寫出來之後並不打算讓其他人看,但每一任的陳氏嫡傳子弟必須觀看、學習。

這是他留給家族的“禮物”。

..........

時間匆匆的過去了不知道多長時間。

後元九年的秋天就已經在眾人恍惚之間來到了,這一年中,大漢帝國遇到了不少的問題,但同時也出現了不少的英傑人物。

比如周勃的兒子“周亞夫”。

這位在曆史上都顯赫有名的將軍,終於從“校尉”走到了將軍的位置上,可以統轄一軍了。

皇帝對他們的信任也是每年都在增加。

但....

這一年,同樣的迎來了許多先賢的死亡。

世上最無情的東西,大概就是時間了,無論你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物,無論你在人世間擁有多少的智慧、力量、權勢,當時間抵達在你身上的時候你也無可奈何。

後元九年,冬。

在冬日剛來的時候,大將軍韓信、太尉陳得兩個人就同時病重了。

兩個人的病來的又急又猛,幾乎是頭一日還在吃酒,夜晚便已經在床榻之上無法起身,後一日便已經被太醫言說事情到了無法挽回的餘地了。

死亡是公平的,當他降臨的時候,任何人都沒有辦法。

就在這一年的冬日,當陳得、韓信同時病重的時候,遠在邊疆“狼居胥山”外的匈奴再次有了動作。

長生天或許在這一年真的開始眷顧了他們,匈奴再次出了一位雄主,他從微末中生出,而後一統整個匈奴,發展了匈奴的勢力。

他聽聞了兩位將軍病重的消息,於是決定在這個時候試探一下大漢的威嚴。

當然——

這位新的匈奴大汗還沒有那麼愚蠢,直接發兵,他令使臣前往長安城,看一看這長安城中的一切,窺探一下大漢的榮光是否開始衰退。

若大漢的榮光開始衰退,那麼這位強大而又威嚴的匈奴可汗,便要動手了。

...........

長樂宮中

劉恒的神色更加平和,十年的皇帝之身,讓他城府顯得更為深沉了,哪怕是如今他的枕邊人,“竇漪房”都不再能夠看出

來他心中所想。

“陛下,天色將晚,您該歇息了。”

竇漪房為劉恒披上衣服,而後歎了口氣,隻字不提匈奴的動靜,隻是勸解著劉恒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

她想著一些高興的事情說道:“聽聞安國王前些日子完成了著書,準備前來長安城呢,陛下也有許多年未曾見到安國王了吧?此次也能夠讓陛下和安國王師徒二人見麵。”

提及陳彼,劉恒的眼睛中才帶著了些許的開懷之色。

他語氣轉為“愉悅”的說道:“不錯,老師就要來了。”

劉恒的眼睛中閃爍著興奮與好奇:“自從五年老師回到官渡,說是要閉關著書之後,已經有差不多五年的時間沒有來長安城了,這幾年朕害怕打擾老師,也唯有每年歲首的時候去一封信。”

“前些日子老師寫了書信予朕,說是著書完成。”

他眉宇中帶著的是開懷:“隻是老師還未曾忘記多年前儒家、道家要與他辯經的事情,這次剛剛著書完成,便已經信誓旦旦的要來長安,一方麵是為了看望朕,另外一方麵麼,怕是想提及當年舊事,與儒家、道家辯經吧?”

竇漪房見到劉恒的眉宇中多了幾分開懷,心裡這才鬆了口氣,也附和著說道:“安國王的性子您也清楚,不就是如此麼?”

“索性圓了他這個想法就是了。”

劉恒也有些興致勃勃:“不錯。”

他冷笑一聲:“匈奴不是派遣了使臣來麼?便讓這使臣一同看看吧,正巧今年的春獵也要開始了。”

“讓絳侯家的那個小子準備好,彆丟了朕的顏麵!”

竇漪房一邊侍奉著劉恒,一邊說道:“陛下說的有理,絳侯家的那個小子也已經展露出了武勇,匈奴使者見到我大漢後繼有人,定然不敢有什麼動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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