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穆桑沒有說話,蘇予初忽然目光銳利:“你懷疑我?”
穆桑依舊看著蘇予初,沒有出聲。
蘇予初眼眸裡藏著彆人看不懂的情緒,進一步試探:“不對,你在懷疑蘇家?”
此時穆桑眼神才有一絲鬆動,蘇予初覺得好笑,果然是好人當不得!
“嗬,你這謹慎的性子用在我身上還真是不習慣。蘇家這群人,倘若真是陷害你父親,背後的那隻手,便不會據在這麼個小破縣城了。”
蘇予初覺著眼前這個穆桑屬實蠢得離譜,為了他的事情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線,她現在都要懷疑自己如今的做法是否正確了。
“如果你還是不信任我,祝你好運。”
就在蘇予初要讓祁春趕人的時候,穆桑低著頭跪了下來。
“穆桑謝蘇姑娘為家妹報仇,日後穆桑定會當牛做馬報答蘇姑娘,為蘇姑娘儘綿薄之力。”
瞧瞧這話說的!
此言一出,蘇予初也鬆了口氣:“孺子可教也。祁春,扶穆桑起來,送他回去吧。”
蘇予初給自己倒了杯水,看著穆桑的背影,將心中的打算說了出來:“明日一早我會和蘇大人說明情況,午後你便去他那裡幫忙,多看看卷宗。下了職回到院裡教洛夏和祁春讀書寫字。”
“奴知道了。”穆桑停住腳步。
“稱我吧。”蘇予初搖晃著手中的杯子。
“好。”
送走穆桑,蘇予初癱軟地躺在床上,好累。
也不知道這蘇恒承好不好騙,畢竟是當官的,隻是該如何解釋那天的事,破綻實在是太多了:“洛夏,明日寅時叫醒我。”
第二日天一亮,蘇予初趕在蘇恒承出門前,帶著洛夏找到了他。
其實今日蘇予初不來,蘇恒承也會找她,畢竟嚴八在獄中自殺時,隻有蘇予初和穆桑在現場。
蘇予初跟著司德來到書房,給蘇恒承行禮:“父親。”
蘇恒承轉過身來很是嚴肅:“說吧,怎麼回事?”
蘇予初示意洛夏和周圍的人都出去:“父親,我一早便才到嚴八或許就是凶手,昨日在獄中嚴八亦說是受人指使,隻是至死,並沒有說出背後之人是誰。”
蘇恒承點頭,這部分內容他知道:“那你是如何得知嚴八就是當年的嚴一刀,又是如何得知他家中有贓款,還能在家中便預知我會遇險?”
蘇恒承第一次認真打量起自己的這個女兒來。
蘇予初絲毫不懼蘇恒承的目光,望向蘇恒承的眼裡平靜如水,回答亦是很大膽:“我不能說。”
對麵的蘇恒承反倒是更加好奇:“何出此言?”
蘇予初低下頭不再講話。
“你可知,”蘇恒承見蘇予初不語,便也作罷,“算了。說說吧,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
蘇予初重新抬頭:“我想讓穆桑去跟您做事,有機會學些東西。”
蘇恒承沒有直言,隻道:“予初你可知,這衙門的人也不是誰都能進?”
好好好,編製得考。
蘇予初點頭:“不需要給他職位,打雜便好。”
其實,蘇恒承也早就有讓穆桑去衙門學習的意思。隻是因著人是女兒不知用什麼法子從曲水流觴贖出來的,沒意思先開口。
如今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