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也在紛飛。
—貓貓今天也超可愛嗚嗚嗚捂嘴。
—貓貓打扮一向青春靚麗,衣品好好的,衣服有沒有鏈接啊姐妹們拜托了!
—搞快點搞快點。
—崽崽超適合紫色的,好好看。
—被嚇了一跳也太可愛了吧。1
邊彌今天穿的是淺紫色的高腰百褶裙,白色的襯衣,紫色的蝴蝶結,烏黑的頭發被高高紮起,額前的劉海被稍微卷了一下,妝容也偏向於清純可愛風,所以唇是咬唇妝,就連睫毛膏也是藍色係的。
更彆提眼尾貼著兩顆星星形狀的亮片。
主持人邀請職業賽手入場,一些女粉喊得也很起勁,大家各自落座,邊彌正好在陸止旁邊,因為接下來要合作拍戲,陸止一直都有跟邊彌搭話,兩人相處還挺融洽的。
陸止是玩上單的,主持人點他,讓他說新的感受,他笑了兩聲,開玩笑說:“多來上路看看我就行,邊彌,兵線隨便蹭。”
邊彌眼睛一亮,“這感情好啊。”
於是觀眾席笑出聲。
主持人提到邊彌的拿手英雄鏡,問邊彌是不是練習了很久,邊彌搖頭:“這英雄剛出我就喜歡,也不難,另一方麵,魷魚拿鏡得了冠軍,我就也喜歡她,所以才會一直玩~”
費尤還有些驚訝,心想原來邊彌說的是他的粉絲是真的,不是隨便說來寒暄的啊。
比賽正式開始,進入B/P環節,費尤攛掇著隊友第一把鏡給送上了ban位。
鏡頭退給邊彌那邊,果不其然她驚了一下,當時就炸了,“什麼意思什麼意思什麼意思!!”
霍啟明攔著她:“彌哥不應當,彌哥不應當。”
接著,又把百裡玄策、韓信禁掉。
邊彌徹底炸鍋,喊話對麵,“你們是不是玩不起。”
費尤那邊的觀眾快笑死了,五個職業賽手也在笑,討論著對付邊彌的對策。
粉絲大喊我貓實慘!
主持人在舞台上跟進進程,開玩笑道,“看來這次FT戰隊的成員們也有了解邊彌平時的遊戲常用,這一下子是把她常用的三個打野全部送上了ban位,這一招高明啊!”
邊彌:“這哪兒是把英雄禁掉啊,這簡直是把我禁掉。”
—哈哈哈笑死我邊彌當場退役。
—邊彌:???
—把我禁掉笑死我。
—不愧是你們,也太狗了哈哈哈。
—山上的筍都被魷魚奪完了,這鐵定是他的注意。
可邊彌也不是隻會玩這三個英雄而已,進入選英雄環節,她拿出了一手曜。
費尤一看,笑了,“竟然是曜,還是個姐弟局啊。”曜和鏡在遊戲的故事背景裡是一對姐弟,他吊兒郎當的念著,“打曜先打嘴,打鏡先打腿,走著。”
邊彌技術不如職業選手,可她也殺了一波對麵的,勝在集火攻擊,她嘿嘿一笑,嘚瑟道,“雖然我刮痧,可我能打兩套!”
—啊崽這個笑好颯。
—貓貓有一顆虎牙誒我今天才發現,不是特彆明顯的虎牙,不過撇嘴一笑時就露了出來。
可職業賽手終究是職業賽手,他們五個人磨合多年,邊彌跟其他四個藝人隻是第一次打遊戲,配合是沒有的,而且邊彌的意識雖好,但到底比不上對麵,所以比賽結果是血虐的。
但邊彌在他們手上拿到了一個三殺,足以令全場歡呼。
明星賽以2:1落下帷幕,邊彌隻贏了一局,輸掉了兩局,贏得那局還有費尤他們放水的嫌疑。
賽後,費尤真心誇邊彌,“很厲害了,我從沒有見過這麼厲害的女玩家,男玩家也不多,那可是一波三殺。”
邊彌跟他握手,有點可憐兮兮,“我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第二局你那一波操作震驚我一百年,我會好好向你學習的。”
費尤卻道,“哪一波逆向思維的操作,是我跟墨鬱學的,遊戲雖然不同,但玩家的思路還是很趨同的。”
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邊彌一時之間有點好奇。
見邊彌這樣,費尤有些被打開了話匣子,“墨鬱還在賽場的時候,那可是真的厲害。”話隻說了一半,他沒有繼續說。
邊彌奇怪的蹙了蹙眉頭,發問:“墨先生的手受傷,沒辦法繼續比賽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吧?”
費尤卻偏過頭來,神色逐漸認真,“外界都傳是手的問題,其實不是這樣的。”
“唔?”邊彌眼睛睜大,被說愣住了:難道還有什麼隱情嗎?不過她不好直接問。
費尤也就沒提。
費尤又道,“當年王者的熱度沒這麼大,FT俱樂部仍舊是以絕地求生的賽事為主,我們這隊的隊員基本都是打吃雞的,尤以墨鬱為首,我也在,我現在隊友是其他俱樂部的成員,我們打了好多年,也有很重的情懷。”
“後來墨鬱退役,隊伍解散,我選擇留在FT,慢慢王者熱度起來了,我就打了王者的職業聯賽,一步一步發展到今天。”
都是要吃飯的,邊彌理解,王者職業比賽並沒有熱到能舉辦世界聯賽的地步,所以隻是全國比賽,魷魚就在閒暇時間開了直播賺錢。
邊彌提到這個,忍不住八卦,“墨先生家是做什麼的呀,好有錢的樣子。”
費尤卻撓了撓頭,“我知道的也不多,我隻知道墨鬱爺爺是京城軍政圈有名的人物,他奶奶好像是意大利人,他奶奶家那邊挺有錢的,在意大利做什麼生意的我也沒仔細問。”
“意大利血統,看不出來啊。”邊彌有些震驚,回想墨鬱那張臉。要仔細說的話,確實鼻梁特彆高挺,但平時她也沒把他往外國人方麵想。
“你哥都沒跟你說嗎?”費尤疑惑的測過頭來問邊彌。
邊彌心下尷尬,搖了搖頭,“我以前也不認識墨鬱,就沒問過,隻在祁家住了三年而已。”
“那祁星辰那小子整天三句不離我妹這倆字,每次見到我們,都要拚命給我們安利你的綜藝,我估計墨鬱都已經被迫把你的綜藝看了有十遍了吧。”
“哦對,除了那個假戀愛的綜藝。祁星辰說何壁是個小人,都有女朋友還答應公司參與你的相關綜藝。說什麼洗白不能換個男藝人嗎?”
“厄……這是他的原話。”
綜藝看了十遍?
邊彌一囧。
接著聽見說什麼洗白,邊彌也有些尷尬,“這是公司的安排哈哈哈。”她乾笑了兩聲,覺得用‘洗白’這個說法也沒問題。
後台還能聽見前台主持人字正腔圓的說話聲,邊彌想起來費尤剛開始說話時,也字正腔圓,可他一放鬆就不自覺帶上了東北腔,這不禁讓邊彌心想:東北話可真有感染力啊。
邊彌跟費尤說話,小希忽然給她發了微信。
小希:貓貓,你在哪兒?
邊彌:跟費尤在後台的陽台外麵啊,咋啦?
小希:休息室來人了,找你的。
邊彌回了個哦哦,就告彆了費尤往休息室趕去,走到半道還在樓道的自動販賣機裡買了一瓶熱橙汁,她肚子不大舒服。
買好拿著回休息室,小希剛好出來,見到邊彌笑了一下,“你進去吧,我去買兩瓶水。”
“哦好。”邊彌應下,推開門,心想是薛起非,還粘粘膩膩的叫他:“菲菲醬,想人家了嗎?”
一進去,一道身形高大的男人立在窗戶前,聞聲側過身來,光線之下,他的輪廓出眾完美的仿佛有一層寒冰,他扯了扯唇角,“你管薛起非叫菲菲?”
邊彌一下子收起了臉上甜美的笑意,下意識把門給關好了。
他好像很不滿,雖然沒什麼表情表露,但渾身從頭到腳都充斥著一股‘老子很不爽’的氣息。
邊彌把橙汁放在桌子上,“畢竟是朋友嘛。”
“魔芋?”
邊彌沒扶穩椅子背:“……”很想說我們又不是朋友,她又不敢。不過朋友都不是卻起了外號,聽起來確實有點過分。
“人前一口一個墨先生,小嘴彆提多甜了,原來私底下喊的全是外號。”墨鬱把手從口袋裡拿出來,不善的看了一眼邊彌。
邊彌:“……對不起。”她不大情願,還是道了歉,“墨先生。”不過他穿著一身衣服,不像是國內的季節,“您要出遠門麼。”
“嗯。”墨鬱見她眼這麼尖,居然還有注意到這個,稍微沒那麼氣了點。
不過……
“昨晚電話裡——”他矜持的稍微提了一下,還有點小傲嬌,耳垂也悄悄紅了,可惜邊彌沒看見,她神經立馬緊繃起來。
就是這麼一緊張,一股熟悉的湧流出來了,邊彌眼睛稍微放大了幾分,下意識屏住呼吸,這個感覺,再加上剛才她肚子一直隱隱作痛……?
墨鬱看見了什麼,神態微微一凝頓,指著邊彌:“你襪子上有——”
話沒說完,邊彌一手過去捂住了他的嘴,她在微微喘著氣,臉色咋紅,好像有些著急,急哄哄的不知所措,白色的絲襪卻有紅色的血滲透下來。
這麼近的距離,她的手心,他的唇瓣。
墨鬱屏住了呼吸,強裝鎮定的跟邊彌對視,耳垂的紅換換順著蔓延到了脖頸,尤其眼尾一抹紅暈,看起來好像是快哭了的假象,但他眼眸動了兩下,卻沒有把視線從邊彌臉上移開。
邊彌嘴巴動了,她真的快要死了。
細看嘴型,三個字:他.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