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的拍攝地點在一所高中,邊彌來到這裡彆說還真有幾分恍惚感,電影正式開拍沒有人比她更加緊張了。
說實話一開始在娛樂圈中,她都是存著按部就班完成任務,還完原主欠的債就拍拍屁股走人的想法,不是不能做其他的工作還債,可是原主欠了幾千萬,她怕是累死累活一輩子也還不完,所以隻好留在娛樂圈工作。
後麵交到了朋友,也開始對這份職業感興趣。
倒不是說對拍綜藝感興趣,而是對拍戲感興趣。
邊彌也深深知道娛樂圈的門檻何在,她一開始就有了各種便利,比許許多多在十八線浮沉的藝人簡單幸運許多,所以她也更加認真,希望不辜負上天給她的便利。
她的進步速度是肉眼可見的,這讓白婧和祁段江感到非常欣慰。
電影的拍攝周期並不長,很快就結束了,邊彌便要動身投入到下一個劇組之內。近兩年她的行程都排的非常緊密。
不過好在邊彌前世讀過書,對這些知識的再次吸收可謂是遊刃有餘,所以複習起來相當輕鬆,並不占用太多的時間。
她經常在劇組做卷子背書,這件事情還上了熱搜,一些黑子罵她琢磨做樣炒人設,等高考就現原形。
時間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到來,很快就到了六月高考季,邊彌彼時正在拍攝武俠劇《饒是風動》,特意請假了五天備考高考,導演也非常理解。
高考當天墨鬱抽空陪考來了,雖然陪考的人還有祁夫人,但墨鬱自己來他也放心一點。
今年六月高溫,L市高達38度,尤其是下午兩點多的功夫,溫度更是達到了39度的地獄溫度,考點外陪考的一種家長們都苦不堪言,一個個躲在商店外延,或者高大的梧桐樹下,擠了密密麻麻的。
墨鬱這時候到來,多少有些吸睛,再加上他也沒做什麼掩飾,隻戴著一個墨鏡,左手提著一瓶冰鎮礦泉水,靠在校門外的一個岩石上,時不時喝兩口,低頭看時間。
祁夫人今天沒穿高跟鞋,淺紫色的運動係衣服,腳踩米色的球鞋,她就在墨鬱旁邊,偶爾跟他搭話幾句,彆人是聽不見他們說了什麼的,但架不住大家八卦啊。
不過沒等一會兒,大家發現這倆人今天都沒帶什麼保鏢,隨意走近一點也沒關係,不過這種時刻的,倒是也沒人去要什麼簽名,實在也是因為眾位家長根本沒有打遊戲的。
大概到了下午四點半的時候,考點外忽然來一個一個老頭兒騎著自行車,慢慢悠悠晃著過來,到了地方把車子一鎖住,靠在牆根兒上。
老頭兒扇了兩下風,跑到商店裡買了一根兒老冰棍兒,拆開包裝嗦的很快樂。他眉眼慈善脊背絲毫沒有彎曲,站的直直的。
是墨鬱先看見的他,他患者手臂靠在岩石邊,饒有興致的看了半天那個老頭兒,也沒見老頭兒往這邊看一眼,看他的樣子,好像還想下兩盤兒象棋,自行車的車兜裡放著一個包呢。
沒一會兒,一根冰棍都被嗦完了,他左看看右看看,找了會兒垃圾桶,慢慢吞吞的過去把垃圾丟了。
眾人還在想這是哪兒來的老爺子等孫子孫女高考啊,挺樂嗬的。
下一刻,墨鬱跟祁夫人說了兩句,就走了過去,輕輕拍了一下老頭兒的肩膀,老頭兒一轉過身來看見墨鬱,嚇了一大跳,臉色都變了,他立馬乾咳了一聲,露出嚴肅正經的樣子。
墨老爺子,“好巧。”矜持打招呼。
墨鬱樂嗬一聲,“您裝什麼高深呢。好巧。”
墨老爺子乾咳了兩聲,想白眼他,又忍住了。
“您怎麼上這兒來。”墨鬱跟他爺爺說話,總之不自覺帶上一丁點兒京腔,偏偏京腔聽起來有些吊兒郎當的慵懶和不著調,墨鬱眉眼的冷淡都被稀釋了不少,看起來討喜很多。
“我溜達溜達。”墨老爺子仍舊繃著一張嚴肅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