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耳朵微不可查地抖了一下。
玄負雪:......彆以為我沒看見,這人分明還勾了下唇角!
隻是叫個名字而已,他莫名其妙地笑什麼啊!
果然這人古裡古怪,真是讓人一點也喜歡不起來!
玄負雪趴在窗口,托著腮打量他:“所以你過來就是為了告訴我你有名字了?好罷,現在我知道了,你還有事沒?”
要是沒事就彆打擾她,她可是還在養病呢!
凜遲依舊盯著她:“好聽。”
什麼好聽?
怎麼這人說話總是沒頭沒尾的,意思全靠連蒙帶猜,同他交流一番簡直要短壽十年。
“你.....念、的......。”凜遲又用手指自己。
玄負雪聰明的小腦袋瓜靈光一閃:“你覺得我念你的名字時聲音很好聽?”
凜遲這下反而不吭聲了。
玄負雪甜甜一笑:“喜歡我的聲音啊?”
凜遲猶豫片刻,隻道:“再、再念,一……次。”
玄負雪突然收笑,冷冰冰的:“你當我唱戲的、來這作弄我呢!”
讓她念就念,她豈不是很沒有麵子!
“凜遲公子?”遠遠,有著白衣的凜家弟子在呼喚凜遲的名字,估計他是偷偷溜出來的,教習夫子和負責照料他的師兄還不知道他居然又跑到了青鬆居來。
他先前鬨了那麼大一場,見孤峰上下雖然礙著凜天極的麵子,封鎖了消息,但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見孤峰大大小小弟子或多或少都聽說了三師姐受傷的真相。
玄負雪人緣本來就不錯,在師門內像個吉祥物似的,再嚴厲的師兄師姐見到她都不自禁會露一個笑臉,小一輩的師兄師妹也素來喜歡這個活潑機靈沒有架子的三師姐。
現下見孤峰弟子們聽聞全師門的團寵被一個魯莽凶惡的少年嚇得臥床不起,一時間凜遲幾乎成了全見孤峰弟子的公敵。
明麵上當然不會動他,可私下裡凜天極還是加派了人手,儘量時時刻刻看著凜遲。
一則防止他時不時走路被人突然一把推到泥坑裡,或者半夜醒來發現自己腦袋上頭發被剃光,或者吃食裡偷偷被人加了料,諸如此類。
二則,凜家拿出了對他嚴加管教的態度,在他們離開見孤峰前避免再生禍端。
在凜遲反應過來之前,玄負雪“啪”地關了窗。
“有人叫你!你趕緊走!”她惡聲惡氣地威脅,“到時候被人看見你在我窗前,小心又把你捉回去關起來!”
窗外安靜了好一會,才有窸窸窣窣的布料摩擦聲。
凜遲應當是被叫走了。
玄負雪又挑了一枚蜜棗嚼了,估摸著人已經走遠,才摸摸索索地推開窗。
窗外景色一如既往,日頭高懸,流雲淡薄,靈雀在枝頭鬨春。
唯一變化的,是窗前台上被人放了一枝忍冬花,淡黃花瓣如縷,在清幽空氣中靜靜散發出芬芳。
她先前推開窗時,窗下分明沒有這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