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玄負雪不再多說廢話:“除了殺我之外,你進入魔王宮的任務還有什麼?”
她不相信一個仙門弟子,自斷一臂,身負重傷,大費周章就隻為了行刺一個被金屋藏嬌的後宮妃子。
再次威脅他不許大聲喊人之後,玄負雪撤掉了他嘴裡的布團,刺客憤憤地冷哼一聲:“我知道你是玄負雪!我就是來殺你的!普天之下誰不知曉,就是為了你這個禍水,見孤峰同酆都上下打成一團,若不是為了搶你回去,仙門何至於幾次三番聯軍討伐!前線陣亡的修士連傷都沒養好,又要被你那瘋魔了的大師兄趕上戰場送命!”
他越說越激動,到後來竟是紅了眼睛:“你們見孤峰的人不要命,也把彆的仙門修士不當人!我好幾個師弟師妹,根本不是死在魔族刀下,全是為了蒼知白那個混賬,被活生生派上戰場受磋磨!”
玄負雪冷冷道:“我警告你,再多說一句對我大師兄不敬的話,我就割掉你的舌頭。”
聽這刺客口吻,如今代表見孤峰參與仙門聯軍的是大師兄蒼知白,在玄負雪記憶中,這位大師兄是最忠厚溫良的性子,甚至心軟到有些有些懦弱,平時不聲不響,但修煉起來最為刻苦,一年三百六十五日裡大半都是在閉關修煉,為此玄負雪也少見他麵,同他交往不深。
卻沒想到如今他能為救自己付出如此,還是這個一心修煉的大師兄扛起了一門重任。
若是二師兄還在,這些事務本該是由他所做......
玄負雪忍下心間痛楚,繼續冷著聲調開口:“你說的這些,同你來殺我又有什麼乾係?”
“難不成你以為凜遲同仙門開戰的緣故就隻乾係我一人身上?”玄負雪嗤笑一聲,“還是說你覺得隻要殺了我,此場乾戈就能立時熄止?”
“天真,幼稚,可笑。”
刺客被她劈頭蓋臉說了一通,整張臉漲成豬肝色:“怎麼不能!普天之下誰不知道那魔頭看你跟眼珠子似的,入了魔後第一件事就是殺上見孤峰搶回你身體。”
“這幾年來還幾次三番挑釁宗門搶奪靈藥秘寶,那魔頭自有魔氣護體用不著那些仙質補品,整個酆都內外除了你一個受傷昏迷的修士,還有誰能用得上那些東西?!他不是為你搶的還能是為誰?!”
“殺了你,讓凜遲心神大亂,我仙門聯軍何愁找不到機會反攻!”
玄負雪聽得一個腦袋漲成兩個大:“坊間傳聞凜遲對我......?!”
你知不知曉他差點用斷罪劍一劍捅穿了我!
她險些脫口而出,心下卻驟然閃過一個念頭:聽這刺客口吻,當初凜遲走火入魔殺她之事居然並未傳出?
她還想細問,可殿外已經傳來了一串細碎輕巧的腳步聲,玄負雪耳力極佳,辨認出那是青兒的,來服侍自己晨起。
不想多生事端,玄負雪乾脆利落一個手刀,直接將還在掙紮扭曲的刺客一刀打暈,隨即將人五花大綁之後丟進了床底下,順手搜了一遍身,果不其然在刺客隨身的儲物囊中摸出了一個小藥瓶。
玄負雪略略掃了一眼,嘖一聲:果然不老實,私藏劇毒,若是讓他在自己這裡得手了,下一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