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殺性(2 / 2)

玄負雪吞了口唾沫,微微發起抖來。

她好像......開始怕他。

凜遲居高臨下地睥睨著眼前的少女,方才還意氣風發替他擋劍,驕縱不可一世,仿佛全天下的好處都應該被碰到她麵前供她肆意挑選,應有儘有,可現下又露出一副麵色蒼白、驚慌不定的可憐見表情。

他勾唇嗤笑一聲,手上還沾著溫熱的血,直接掐住她的臉頰,粗糙帶繭的拇指毫不憐惜地在她柔軟的嘴唇上狠狠一劃,令嫣紅鮮血染濕唇瓣。

“你在發抖。”

玄負雪乾巴巴地“啊”了一聲,絞儘腦汁找借口:“我怕那刺客真的傷到尊上,心裡擔心......”

凜遲勾起的嘴角愈發上揚,聲音沙啞粗糲仿佛在沙石地裡滾過一遭:“你也會擔心孤?”

玄負雪後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舌頭——從前同他沒大沒小、頤指氣使,現下無緣無故改頭換麵討好賣乖,換成她是凜遲,她也不信!

凜遲又重重地撥弄了幾下她的唇瓣,看見它被蹂躪得輕微紅腫,漆黑眉眼裡便粲然帶了笑:“孤記得你說過,不願叫孤尊上,為何偏偏今日左一個尊上,右一個尊上,叫得好歡?”

她才沒有!

玄負雪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隻覺得現在無論如何說什麼都像彆有居心。她隻盼望凜遲不要多想,彆將今日刺殺之事同她牽連起來,也彆秋後算賬非要追究到底把她先前救過刺客的事情查出來。

“尊上!我等聽見殿內有異動,可是有人行刺?!”

遲到許久的宮衛們終於反應過來,烏泱泱地列隊執兵,頃刻之間便將躺在地上昏迷的刺客圍了起來,為首的魔將臉色雪白,直直單膝跪地,龍精虎壯的莽漢額頭居然滲出了大顆汗珠:“是、是屬下失職,未、未、未能查清、清......”

他竟是怕得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凜遲這才大發慈悲地轉眼看了他一眼:“今日負責值守宮內的,是你?”

魔將抖如篩糠,不敢辯駁:“是,是屬下,屬下無能,屬下——”

他話沒說完,凜遲便五指成拳,輕輕一捏。

噗嗤——

魔將整個人爆成了血霧。

淅淅瀝瀝的血滴即將噴射到玄負雪臉頰時,凜遲斜睨一眼,伸手替她擋掉了。

玄負雪的大腦一片空白。

事後她是如何回的百花殿,又是如何被嚇壞了的青兒連哄帶勸請去休憩的,她已經記不清了。

心力交瘁,她閉上眼睛,卻連夢裡都不甚安穩。走馬燈似的一幕幕真假摻半,攪和得心神不寧。一會是二師兄死而複活,同師父站在一道,語重心長地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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