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魔尊(2 / 2)

“不好!”

烏行止臉色煞白,推著玄負雪的輪椅轉身就走,還嫌不夠快,乾脆扔了個縮地術,直接匿進了法陣中。

玄負雪坐山觀虎鬥,抱著胳膊還有閒心調侃:“誒誒誒,你自己惹出來的麻煩,自己解決啊,連累我這個無辜路人算什麼?”

“哎喲我的姑奶奶快彆說了。”烏行止一個腦袋都快漲成兩個大,想伸手捂住她的嘴又舍不下心,壓低了聲音嘀嘀咕咕,“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表妹的性子,唉,不找點不痛快,她是不會輕易放過我的。”

烏行止搖頭晃腦,長籲短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可能這就是太受歡迎的男人必須經曆的痛苦罷。”

玄負雪回以一個白眼。

縮地術結束,赫然眼前一亮,湛藍天際之中淩空漂浮著好幾個空島,島上雕梁畫棟,亭台精巧鬱鬱青青,繁花綠樹,島之間以浮空金橋銜接,雲霧繚繞之中偶有白鶴唳叫,振翅悠然而過,好一片人間仙境、世外桃源。

這便是凜家了。

烏行止去年來過一次,輕車熟路地帶著玄負雪順著金棧橋往上走。

“怎麼烏嶺主這樣偏心,明珠出門有一群跟班前呼後擁,列隊開道,好不威風,到了你這就隻有孤零零一個人。”

“嘖嘖,該不會明珠才是她親生的罷?”

烏行止也不惱,隻是笑道:“我娘對我如何你還不清楚麼,在她眼裡我就是扶不上牆的爛泥,哼,她才不會管我死活呢。”

“再說了,明珠生性如火,本就更對我娘的胃口。我做哥哥的,總不能為這點小事同她置氣。明珠她爹娘,也就是你師父師母那事,唉......”他撓了撓頭,有些為難,小聲道,“這次靈舟繞到千尋雲嶺,也有蒼峰主的私心罷?”

“這麼多年了,他對外稱是年年下山遊曆,我們這些知曉內情的卻知道他是為了再找晚秋姨和好。然而他次次來,次次都是閉門羹。”

說著,歎了口氣:“晚秋姨也不知怎麼想的,近年來性子越發寡淡,整日縮在自宅佛堂前,抄經念佛,大有青燈古佛常伴餘生的架勢,前段日子甚至連明珠都不怎麼見了。”

玄負雪沒吱聲,她知道烏行止絮絮叨叨說這些,大抵就是一個中心思想——烏明珠親父母生離老死不相往來,她從小就被烏晚秋帶回千尋雲嶺獨自撫養長大,少見蒼以朗的麵,身邊的娘親又是個清冷無愛的性子,自小到大,烏明珠應當也吃了不少苦頭。

“你同我說這許多做什麼?”玄負雪懶洋洋地斜靠椅背,“我又從沒介意過她使小性子。她就算拿離火鞭子甩到我眼睛前了,你何曾見過我衝她皺過一次眉毛,說過一句重話?”

“哎喲我的好妹妹,我哪裡敢管你。”烏行止忙不迭衝她抬手作揖,“我是在想你的大師兄。”

大師兄蒼知白同烏明珠乃一母同胞所生,當初雙方合離,兄妹兩人各自被父母帶走,一人一邊,蒼知白被留在見孤峰教養。

玄負雪斜眼瞥他:“你是想讓我去勸知白師兄,讓他有空多陪陪烏明珠,省得她精力旺盛,老來找你麻煩?”

沒等烏行止點頭,她就斬釘截鐵地否了:“那不可能。知白師兄整天裡隻知道修煉,去年一整年,除了除夕守歲時我見了他一麵,其餘根本見不到他人影。”

那一麵還是極匆忙一瞥,峰主蒼以朗坐在議事大殿上首,挨個給小輩發靈石紅包,玄負雪陪坐一旁,夜半時分忽地從殿外飄來一個形銷骨立的蕭條身影,眾人皆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鬼門大開,邪祟出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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