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遲濃眉一擰:“姐姐?”
“誒,好弟弟乖。”玄負雪登時眉開眼笑,無視了他不悅的眼神,摸了摸他的腦袋。
正嬉笑間,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若不是你們尊上成日凶神惡煞沒個好臉色,我家夫人怎會失望至極,被迫離開魔王宮?!”
玄負雪順著聲音望去,驚訝地揚眉:沒想到在這樣偏遠的水鄉小鎮,居然能遇見青兒。
青兒一身布衣,沒了在魔王宮時的唯唯諾諾,雙手叉腰,正和她麵前一個壯漢爭執著什麼。
玄負雪忽然就有些感慨和慶幸,幸好,現下看到青兒安全無恙,玄負雪一顆懸下來的心也終於踏實放回肚子裡了。
隻是青兒的表情看起來不怎麼愉快,玄負雪很少在她臉上看見那樣憤怒的表情,衝著對麵那個高大的壯漢厲聲道:“現下夫人行蹤不明,指不定是被那個修士或者反叛的魔族抓走了,你身為護衛魔王宮的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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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儘忠職守就算了,還攔著我,憑什麼不讓我去找夫人?!”
那壯漢也是一臉怒容,粗聲道:“老子是尊上的下屬,又不是護衛那娘們的狗,你少對老子頤指氣使!她丟了就丟了,我巴不得她彆再出現在尊上麵前!免得尊上這樣一個英武男兒,每次一見到個女人麵就優柔寡斷,連累仗打到一半人就追在她後頭跟失了魂一樣!”
“你!”
眼見青兒要撲上去捶打那人,玄負雪擔心她會吃虧,正要上前,卻被身後凜遲拉住了手腕。
“大山。”他微微朝那顯然有著魔族血統的壯漢揚起下巴,算是做了個姓名介紹,又道,“以前跟著我的魔將,頭腦簡單,但人不壞。”
玄負雪腹誹這世上還有人比你頭腦更簡單的麼?
不過當真如他所說,雖然青兒在大山脖頸胳膊上又抓又撓、又踢又打,但對方頂多也隻是漲紅了一張臉,攥緊拳頭,直挺挺得像根木頭,任青兒踢打。
玄負雪抱著胳膊看了一會,喚來身邊一個賣蓮子的小丫頭:“喏,這個給你。你把這錢袋子交給那邊那個穿灰布衣裳的姐姐,就說......她的夫人多謝她連日來的照顧,這些錢讓她自己拿回去,買些田地店麵,從此以後好生過日子罷。”
她輕車熟路地從凜遲懷裡掏出一個錢袋,丟給那捧蓮子的小姑娘,看著她小跑著,仰起臉同青兒說了什麼,青兒立刻神色一變,抬起腦袋似乎在找什麼人。
正好渡口一陣吵嚷——運送客乘的靈舟來了,玄負雪不動聲色地混在人群中,跨上甲板,避開了青兒焦急探尋的視線。
許久,青兒找不到人,終於放棄了,低頭抹淚,一旁的大山反而手足無措,猶豫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玄負雪看著,也有些鼻酸。
“你倒是會借花獻佛。”身後凜遲不鹹不淡的聲音傳來,“拿我的銀錢時毫不手軟。”
迅速調整好心情,玄負雪扭頭朝他假笑:“畢竟我可是你名義上的好姐姐,姐弟一體,你的就是我的,難不成你還想背著我藏私房錢?”
凜遲眯著眼看了她一會,輕輕哼笑了一聲。
這段日子他的身體狀況時靈時差,估計是被折磨得沒了脾氣,同她的相處倒是和諧了許多。
玄負雪帶著他,沿著船舷,往船頭走,還順手在沿船兜售雜貨的小販那買了兩隻幃帽,自己頂了一個,又扣一個在他腦袋上:“待會要上船,你少說話,免得露餡。”
那幃帽多是為了平時行船的女子擋河上日曬而準備的,帷簾上還繡了鴛鴦戲水圖樣,現下卻被個高腿長的凜遲頂在腦袋上,頗有些不倫不類的滑稽感。
玄負雪盯著他看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噗嗤笑出聲。
被她嘲笑的凜遲便有些惱怒,又不能扯掉幃帽——他如今狀況不佳,靈氣時靈時不靈,僅靠遮蔽術恐生岔子。
幸好這艘靈船巡查不算苛刻,玄負雪順利地帶著凜遲上了船,拿著船票進了船艙,然而剛關上門,門外就被叩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