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沒想到現在大船這麼走俏,這些商賈世家都爭著搶著簽契書,把大船定下來,成為他們固定的商船,可以撈油水的地方多著呢。
溫康說累了自覺沒趣,便去取水乾自己的活了,離開前他恐嚇似的對著流犯們道:“你們也是走運,遇上了個不靠譜的船東硬要被船上的事把在自己手裡。”
流犯們聽了船工們方才的對話,此時皆如驚弓之鳥。現在這艘船的夥長是一個不足二十歲的女子?讓她安排船的行航靠譜嗎?
已經有人開始雙手合十念經祈禱了。
江黎黎從船員們的對話中聽出了個大概,這幫船工以前是由老船東帶著出海的。
老船東去世了,他的女兒作為新船東接管了天璿號,同時不顧眾人反對要擔任這艘船的船長指揮本次航行。
這情況這麼一看,確實挺容易讓人慌的。
不過這也隻是他們的說辭,還不知道真實情況是什麼呢,那位新船東若不是沒有把握,也不會自己當夥長,不顧她自己和母親妹妹的性命吧。
反正現在船還沒沉,不慌,既來之則安之。
隻是江黎黎想起來賀凜同她說過,他們到了蒼沙渡口之後,賀芍會定期讓往行和返航的商船過來送物資,天璿號便是其中之一。
這事是不是要跟著新船東商量商量?
可是,現在一個時辰過去,還沒有見到新船東的影子。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一名身穿白色喪服的年輕女子來到流放隊伍這邊,“請問哪位是江黎黎?”
“是我。”江黎黎心想這應該就是船東派來的。
那女子恭恭敬敬道:“請隨我來。”
女子帶著江黎黎來到甲板下的船艙:“江姑娘,我是船東的貼身丫鬟珊瑚。”
“您在船上有什麼需要的便同我說,我先帶您看看房間。”
江黎黎:“有勞。”
一踏入船艙的入口,一股混合著海水鹹濕、木料陳香的氣息便撲麵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