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戳到我眼睛了。”障子目藏說道。
“啊咧抱歉。”上鳴縮回手:“所以衍生出來的器官還是有感覺的吧?”
障子目藏點頭。
“所以障子同學你的個性叫複製手臂,可以在手臂上長出身體任何器官?”綠穀問道。
“是的。”障子目藏點頭。
上鳴電氣又興致勃勃探頭過來:“所以你手上的眼睛需要滴眼藥水嗎?”
障子目藏:“……一般不需要。”
“那眼睛累了呢?”上鳴電氣問道。
“我就讓它縮回去,重新捏一個。”障子目藏說道。
“總覺得好方便的能力哦……”
而綠穀本著學術精神問道:“所以說可以複製任何器官……任何……器官都可以?而且你還有感覺?”
障子目藏:“……是的。”
“所用或身體任何部分真的可以嗎?”
障子目藏:“……理論上是的。”
教室裡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好色情哦……這豈不是可以複製出兩個……那個啥嗎……”峰田實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閉嘴啦!”然後他就被好幾個人一起踹飛了。
綠穀噗了出來,他慌忙擺手:“我我不是說要障子同學複製那個啦!我是說這樣的話,障子同學是不是就能克隆器官了?我覺得這個方向也蠻不錯的呀……”
綠穀這話如果放在其他時候,足以讓障子目藏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但今天有峰田實“珠玉在前”,所以他還都沉浸在那可怕的聯想中不能自拔……
04.
午休的時候,歐爾麥特將綠穀叫到了辦公室裡。
歐爾麥特的辦公室相當樸素,因為身份特殊,所以他是有一個單獨的辦公室的,辦公室東邊的牆上是一個巨大的窗戶,不過還沒有大到落地窗的程度,能直接看到藍天和大海。
歐爾麥特喜歡陽光,喜歡陽光充滿了整個房間的感覺。
這一點現在的綠穀出久也是這樣的。
現在綠穀對於歐爾麥特辦公室已經相當熟悉了,他直接自己去衝泡了茶,然後給歐爾麥特倒好,歐爾麥特捧著茶心滿意足地喝了一口:“有的時候感覺被彆人服務也不錯。”
“因為歐爾麥特你一直都在服務彆人嘛。”綠穀說道,“有時候也該停一停了。”
“……沒有時間。”歐爾麥特的聲音沉了沉,“沒有,停下來的時間。”
綠穀怔了怔看向歐爾麥特,歐爾麥特卻笑了笑,繼續說道:“和綠穀少年你一起待的那十個月已經足夠美好了。”
“歐爾麥特當時好鬼畜啊。”綠穀說道。
“哈哈哈,因為太著急了嘛。”歐爾麥特笑著說道,“那綠穀少年你呢?開心嗎?”
“開心。”綠穀重重點了頭,“那段日子雖然辛苦,但每天看到自己的進步,每天都離擁有個性又近了一步,那種感覺真的超好!”
“現在呢?”歐爾麥特問道。
“現在也很好啊。和同學們相處,學習,討論個性……”想起之前障子目藏的事情綠穀有點心裡發虛,於是他趕緊轉移了話題:“總之也很快樂。”
“很快樂啊。”歐爾麥特看著灰色水杯裡青綠色的茶湯說道:“那就好。”
“怎麼了?歐爾麥特?”綠穀問道。
“你在追逐英雄的道路上能感到快樂就好。”歐爾麥特喝了一口茶,說道:“因為這畢竟是很沉重的負擔,而且我事先沒有告訴你。”
綠穀怔了怔,沒有說話。
歐爾麥特居然說了啊……
“加油吧,綠穀少年。”歐爾麥特說道。
“好。”綠穀點頭,“我會繼承歐爾麥特你的意誌的。”
“那麼。”歐爾麥特點頭,“和同學們同伴們一起加油吧……我的時代終會過去,你們的時代即將來臨。期待下個時代是群星璀璨的時代吧。”
“大家都很強的,肯定以後還會更強。”綠穀說道。
“一個人支撐起一個時代,看似厲害,但其實……問題太多了啊。”歐爾麥特搖了搖頭,“所以我還不能倒下。”
“嗯。”綠穀說道:“一旦歐爾麥特你倒下了那社會會亂套的,所以歐爾麥特你平時要注意身體呀。”
“知道了,綠穀少年。”歐爾麥特笑著說道。
但其實這不是我想聽的答案。綠穀少年。
歐爾麥特在心中說道。
綠穀……少年。
05.
意大利。西西裡。密魯菲奧雷莊園。
密魯菲奧雷Boss的臥室。
這種豪華的大房子見多了的話其實已經稍微有些厭倦了,但這裡比起其他豪華彆墅來說更為風雅彆致一些,淺金色是最基礎的配色純白的燈罩和金色的基座,桌子是銀灰色的大理石,上麵的花瓶色調也頗為淺淡。
白蘭·傑索手裡玩弄著那束花,淺粉色的花瓣,綠色的葉片和白色的零星點綴,清雅彆致,和他精致的麵容相得益彰,恍惚間還有了點天使般的錯覺。
但可惜這個錯覺還真是錯的徹徹底底。
“確定了麼?”他問道。
“確定了,白蘭大人。”桌子後站著個戴著黑框眼鏡的紅發男子,他叫入江正一,是白蘭傑索的左右手。
“這樣啊。”白蘭慢悠悠地將花插入花瓶中,入江正一還有些意外白蘭大人居然有這麼乖巧的時候,結果轉眼間那漂亮的花朵便直接枯萎掉了。
好吧他就知道……入江正一連忙低下頭不再去看,然後說道,“但是……”
“但是什麼?”白蘭問道。
“綠穀出久沒有公開使用過OFA的能力,一次都沒,雖說之前有他在訓練時打傷同學的情報,但實質上他究竟是否是OFA的傳人,還尚不得知真相。”
“不用了。”白蘭直截了當地說道,“他肯定是OFA的傳人。”
“白蘭大人?您從哪裡得到的消息?”
白蘭抬頭,帶著點冷意地看了過去:“這是來自我本人的判斷,有疑問嗎?”
桌子後麵是複古紅磚構造,再旁邊掛著一幅名畫,依舊是鑲金框邊緣,畫的主題是荒原的黃昏,樹枝嶙峋,充斥著一股頹廢美。再配上白蘭那個淡漠到森然的眼神,令入江正一悚然一驚,他連忙低下頭去,說道:“屬下不敢,白蘭大人。”
“我知道你不敢。”白蘭卻展顏笑了:“不過偶爾欣賞你害怕的表情也不錯,感覺相當可口。”
“白蘭大人……”入江正一感覺自己有點胃疼。
“嘛,說正事了。其他的方麵……”白蘭在說了這無比糟糕的話後卻又若無其事地說起了正事(其實他這樣惡劣的性格是屬下胃病至今沒好的罪魁禍首):“我對USJ時傷了歐爾麥特的那個家夥很感興趣。”
“根據我們間諜傳回來的資料,對方是叫腦無,似乎原本是普通人類,按現在有多重個性……這是資料。”入江正一將一遝資料放在了白蘭麵前的桌子上。
白蘭吹了下手指上枯萎的花瓣,然後簡單看了幾分鐘資料:“人體改造啊……小正你感興趣嗎?”
入江正一其實是挺感興趣的,但他慎重地說道:“人體改造是黑手黨中不被允許的部分,但我們也隻能管的了意大利,白蘭大人。”
“日本那邊自然應該讓日本那邊的人來管呀。”白蘭笑眯眯地說道。
“白蘭大人,您是說……”
“來,小正,給我接通港口黑手黨。”白蘭這麼說道。
“是,白蘭大人。”
幾分鐘後。
“感興趣麼?森醫生。”白蘭傑索對著電話問道。
“不感興趣。”那邊這麼不近人情的回答道。
“呀,這就沒意思了。”白蘭說道,“這可是被禁止的人體改造呢。”
“如若發生在橫濱我還有些興趣。”森鷗外說道。
“那麼換一個思路吧,你願意幫我這個忙嗎?”白蘭問道。
這就意味著白蘭把一個人情給送出去了。
森鷗外當然明白這一點,他靜了片刻:“這對你有什麼好處?非要摻和一腳日本的事。”
“大概是因為……某人是如此的信任我們,那麼多人背叛他了,我還是站在他這邊吧。”白蘭帶著點溫柔的笑意,如此說道。
“看不出來你還挺講人情的。”森鷗外帶了點嘲弄:“要不是號碼不能冒充,我都要懷疑和我對話的是否是白蘭·傑索了。”
“不要總是懷疑彆人啊,人與人之間多一點信任不好嗎?”白蘭搖頭。
“和你還是算了。”森鷗外說道,“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是這樣嗎?我以為我很和善的。”白蘭露出了虛情假意的笑。
兩人交流了幾分鐘後達成了協議,白蘭將手機隨手一丟,入江正一沒辦法隻好一個飛撲接住。
……真的是夠了啊白蘭大人。
“森醫生真的是個超級無趣的人,還是太宰君有點意思……”白蘭這麼自語道,“不過對於綠穀醬來說太宰好像有點吃力了啊,要不和港黑那邊說派遣中原君過去?”
入江正一聽得胃疼:“白蘭大人……這樣插手對方的內部事務不太好吧?”
“不好嗎?”白蘭有點可惜地問道。
“……相當不好。”入江正一快囧死了。
“好吧。”白蘭聳了聳肩開始重新翻入江正一給他的資料,然後被震了一下:“等等這個腦無體內含有好多個男人的DNA?”
“白蘭大人你想到什麼了嗎?”入江正一有些驚喜。
“他被好多個男人肛過嗎?這體內含有好多個男人的DNA。”白蘭說道。
入江正一:“……對不起?”
白蘭:“什麼?”
入江正一痛苦地捂住了胃:“和白蘭大人正經討論這個的我真是個沙幣。”
白蘭笑眯眯地說道:“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好、好的……”
真的好胃疼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