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神奇的是對方並不是來揍人的,反而是來拉攏的。
“你就是爆豪勝己吧,我們聽說過你。”為首那個混混說道。
“你擋路了。”爆豪勝己麵無表情。
“我們是專門在這裡等你的。”那個混混說道,“想和你談點事情。”
“讓開。”爆豪勝己不為所動。
“我說,你一個人,我們這麼多個,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OK?”那人有點沉不住氣了。
另外一人則說道:“我們是來邀請你加入我們的。”
爆豪勝己抬起頭,用嘲諷的眼神看著那人,就好像在看一個傻子,然後他開口:
“不可能,滾。”
麵對對方的一堆台詞,至始至終他隻說了三句話:讓開;你擋路了;不可能,滾。
這種態度終於激怒了對方。
一場戰鬥就此拉開了序幕。
——隻可惜是單方麵的毆打。
十五分鐘後,爆豪勝己站在一堆倒下的人體中間,撥通了手機電話:“喂,貓頭警官麼,老地方,過來打掃了。”
“又是爆豪同學啊喵,這個也是第三次了,好的我們馬上就到喵。”
爆豪勝己將電話掛了,雙手插在兜裡向回家的方向走去。
前麵有個“屍體”攔住了他,他不打算繞路,於是直接從那人身體上跨了過去,快落腳的時候那人握住了他的腳踝,他看都沒看一眼一腳踢開,如同踢一顆路邊的石子,然後他就這麼走了。
“真是的,連雄英二年級學生都不如。”他自語了一句,“沒有體會到絲毫樂趣啊,這幫該死的家夥。”
從一年級的第一強者,到雄英的第一強者,路還有多久呢?
爆豪勝己想起了雄英三年級的三巨頭,微微眯起了雙眼。
那麼,從雄英的第一強者到No.1英雄,還有多遠呢?
他和No.1的位置所差的,隻有時間。
04.
日本。東京。練馬區。
雲層合攏,遮蔽了來自純真年代的陽光。東京這天是個大陰天,滿目望去都是灰蒙蒙的一片,似乎和那種黑白的老照片一樣。陽光給世界以七彩,此時沒有陽光,所以一切都都是複古的灰色。
昨晚下的雪當然還沒有融化,但因為街上來來回回有車輛駛過的緣故,所以沒有道路上最起碼是積雪,雙層公交車,私人轎車,自行車……有些車還沒來得及清理,所以頂著一身雪便開了出來。
荼毘走在街上,他身邊跟著幾個敵聯盟的低級成員,雖說是低級成員,但那也是綠穀選出來的以後的中堅力量,所以綠穀也囑咐了他們幾個,以後行動時多帶幾個人讓他們見見世麵、參與參與,而且也可以打一下雜。
死柄木弔對此不以為然,他認為廢物再多也是廢物,麵對著英雄至高的力量,炮灰也是完全派不上用場的。這點他在USJ事件中已經驗證過了,那些人除了浪費了黑霧的傳送能力以外沒有任何作用,連那些學生都收拾不了。
所以死柄木弔對他們徹底失望了。
如今看著綠穀出久仍然對他們感興趣,死柄木弔下意識不爽了起來。
“要想把組織做大,普通成員是肯定需要有的,而且要有很多。”綠穀這麼說道。
“強大不代表著人多。”死柄木弔說道,“你有我就夠了。”
“咦?”綠穀看向死柄木弔。
“和荼毘那幫人。”死柄木弔說道。
“咦?”綠穀繼續看向死柄木弔。
“囉嗦什麼,說正事。”死柄木弔皺眉說道,“你再這樣看我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
“咳好吧……我認為,人多本身意味著戰術搭配可能更多,而且影響力這個東西……”綠穀說到這裡後搖了搖頭,他和死柄木弔的理念不可調和,這是他加入敵聯盟不久就發現的事情了,而他也無意與死柄木弔進行這方麵的爭論,於是乾脆岔開話題:“你的身體素質提升的怎麼樣了?什麼時候才能有複合型個性?”
死柄木弔臉黑了:“閉嘴,殺了你。”
“好吧……”綠穀縮了下頭。
看起來這個話題岔的不怎麼樣,好像進行了更傷感情的對話。
這場爭論荼毘是旁觀著的,他並沒有站到任何一方去。荼毘明白他已經逐漸進入了敵聯盟權力核心,他其實對權利並不怎麼感興趣,不過如果上麵瞎指揮做了些智障決定以至於身處險境的話,他也不介意去爭一把權力的。
不過眼下顯然自己的兩個上司並不會做愚蠢的決定。
那就更麻煩了。
因為這涉及到站隊問題。
也許遲早有一天自己會在他們兩個中間選擇一個,目前雖然理念不可調和但仍然是勉強綁在一起的,日後二人為實現自己的目標都要求掌控整體組織……就勢必會出現衝突吧。
這時候敵聯盟的所有人都需要做出個選擇來,是站在綠穀出久這邊,還是死柄木弔那邊。
但是需要知道的是,荼毘加入敵聯盟的最初原因是英雄殺手斯坦因,他讚同他的理念,他想把高高在上的、道貌岸然的英雄拉下神壇——僅此而已。也許他因為轟焦凍和轟冷的關係會更親近一些綠穀出久,但也隻是更親近。
荼毘早已不是過去那個轟燈矢了。
否則他也不至於這麼多年沒有出現在自己的母親和弟弟麵前。
若做選擇,他會全然憑借自己的理智,而並非情感的羈絆。
05.
這次外出的任務是綠穀出久布置的,具體摧毀位於東京練馬區的一家賭場。資料顯示說那家賭場後麵是一個墮落的英雄在撐腰,不法行為有過不少,但東京那邊的警署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一是因為那個英雄事先打點好了,二是因為這是在練馬區。
練馬區向來都是王權者們的地盤,這並非不成文的固定,而是白字黑字的法律,練馬區的一切事務均由王權者負責。
“來,我們替天行道。”布置任務的時候,綠穀笑眯眯地將一張紙拍在了荼毘麵前。
居然是Scepter 4的手諭……荼毘睜大了眼。
Scepter 4是青之王宗像禮司的組織,目前練馬區主要的管理者,可以說是官方人員——真是見了鬼了,綠穀出久這家夥從哪兒搞到的這玩意兒?荼毘當時拿到那個手諭時來來回回看了幾遍,狐疑地問道:“這個是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如果是假的的話你們會在練馬區動手的時候就被王之氏族的人動手殺掉。”綠穀出久很正經地回答道:“我不會拿你們的性命開玩笑的。”
“不,我覺得你會拿我性命開玩笑。”荼毘認真地說道。
綠穀思考了一會兒,露出了微妙的表情:“你說得對,我剛想了下如果隻有你一個人去的話我覺得可坑你一把還是挺好玩的……”
“所以說!”荼毘正準備拍案而起了。
“稍安勿躁,年輕人,這次還有她們,我肯定不會做手腳的。”綠穀露出了輕鬆的笑意。
荼毘看著推門進來的兩人,他真的是目瞪口呆了。
他僵硬地轉過頭看向綠穀:“這次行動帶著她們?你沒開玩笑?”
“沒有。”綠穀也咳嗽了一聲,露出了有點尷尬的表情:“事實上,是她們主動要求的,我拒絕不了……你懂的。“就拜托你了,荼毘。””
想到這裡,荼毘歎了口氣。
車行道上的雪都化了,但人行道上覆蓋著一層薄薄的白色,踩上去好像有些打滑,所以行人們大多都小心翼翼地在上麵走著,生怕滑倒。
荼毘這一行人卻走得很快。
走在最前麵的荼毘腳下其實是帶著高溫的,他在接觸雪時會立刻融化掉,所以沒有打滑的可能。
而他身後的兩位就更不可能了。
這一行人為首的顏值頗高,後麵的卻也不差,所以也有行人會好奇地打量他們兩眼。其中有個小女孩還興致衝衝地跑過來問他們是不是王權者。
“哥哥我不是王權者喔。”荼毘俯下身來,與他動作不相符的是他的目光過分的漠然:“我是通緝犯,小鬼,不想被我燒光頭發就離我們遠一點。”
說完後他微笑著摸了摸小女孩的頭,然後帶著一幫人揚長而去。
小女孩呆愣了片刻,然後被荼毘冰冷的氣息嚇得嚎啕大哭起來。
——還真是壞人呢。
這麼直接一路到了目標處,荼毘停下了腳步,然後他慢悠悠歎了口氣,“這任務讓幾個普通成員來也就罷了,為什麼你們也要跟著來呀。”
“因為感覺學習得差不多了需要實戰。”背後傳來一個女聲。
接著另一個女聲說道:“沒殺過人,想試試。”
門口站著的兩個守衛大聲問道:“你們不是客人吧?來這裡乾什麼?”
荼毘沒理會那個守衛,他隻感覺頭都大了,“綠穀女士,還有……媽……好吧好吧,到時候有問題的話你們躲到我後麵去好了。”
是的,這次多出來的兩個人正是綠穀引子和轟冷。
所以綠穀才無法拒絕。
所以荼毘才無比糾結。
聽了荼毘的話綠穀引子沒有回應,而是問道:“出久的命令是殺光所有人嗎?”
“是的,說剿滅全體,最裡麵應該在開會,會議中的人留下,其他的都殺光。”荼毘說道。
“這樣啊。”轟冷說道。
“明白。”綠穀引子說道。
荼毘更無奈了,他轉過身想對兩位……厄……兩位長輩說些什麼,接著寒冰就擦著他的左臉過去,直奔後方。
“媽你等……”
緊接著密密麻麻的飛針從他的右臉處射了過去,因為速度過快他都感覺自己臉頰有些刺痛。
同時身後傳來悶哼的聲音。
荼毘緩緩轉過身去,看到了一個守衛被射成了篩子,另一個守衛被凍在了冰塊裡。
“燈矢你剛剛叫我有什麼事?”轟冷收回手,問道。
“沒事。”荼毘吞了下口水,“我想說,你們隨意發揮就行。”
這真是太刺激了。
荼毘捂住自己的臉絕望地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