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01.
三個月後。
日本。靜岡。敵聯盟。
雪從早上就開始下了,並且越下越大, 到了中午的時候風也跟著凶猛了起來, 風斜裹著雪粒打在玻璃窗上, 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音來。弄得這雪不像雪, 毫無雪花的柔軟感,都有點類似乾燥的冰雹了。
這種天氣下出門真的令人相當不情願, 所以死柄木弔出去的時候還好,回來時忍不住罵罵咧咧了幾句。
死柄木弔是個宅男,這是全敵聯盟都知道的事情, 即使他前麵加上諸多稱謂, 如敵聯盟之主、變態反派、綠穀出久的姘丨頭諸如此類……等等好像有什麼東西混進來了……反正無論加上再多稱謂,但他本質來說可能都是一隻宅男。他不喜出門, 不喜陽光, 不喜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當年綠穀出久在的時候乾啥都拉上他, 包括晨練之類也是,所以他看起來好像微微陽光了點,可後來綠穀出久離開後他又恢複到以前的樣子,極少出門, 當然,連晨練都不進行了。
黑霧並不知道死柄木弔的身體因為多重個性的破壞而難以變強的事實,所以他對死柄木弔放棄鍛煉還有點悶悶不樂,他甚至還特意找AFO說這件事了,AFO倒是持樂觀態度:“吊本來就應該有自己的想法,吊不能總是跟著我和綠穀的腳步。”
哪怕是拒絕也是自己的想法——AFO這樣認為。
不過死柄木弔宅歸宅, 但該做的事情還是不會落下的。黑霧在看到死柄木弔回來後迎上前去問他事情進展的情況,死柄木弔淡淡地說了幾句後便雙手插入兜中去了酒吧深處,他這幅冷淡的樣子黑霧也已經習慣了,所以他聳了下肩,去那邊點燃壁爐,之後飄回了吧台裡。
近日以來,敵聯盟酒吧的氣氛越來越沉悶了。
黑霧對這變化可以說是相當的了解。
這種沉悶的氣氛是從綠穀離開時逐漸產生的,幾個月前AFO說給綠穀指派了一項特殊任務,之後綠穀就完全的不知所蹤,中途似乎回來過一次還帶來個黑發黑眸的俊俏少年,但那次綠穀並未直接在眾人麵前露麵,而是放下那個少年後就匆匆離開了。
後來黑霧和那個叫庫洛洛的少年聊過天,感覺對方是個謙遜懂禮的好孩子,接著就聽到AFO說這貨來自流星街。
黑霧:???
黑霧當時有點傷感也有點憂鬱:“AFO大人,我眼力已經差到了這種地步嗎?”
AFO安慰說:“不用感到難過,你眼力沒有變差,一直如此。而且那個少年本身在流星街來說也是佼佼者。”
黑霧頓時蛋碎了一地,不知如何回應。
他知道AFO從不妄言,AFO一生不屑欺騙於人。
但他不想聽啊不想聽啊_(:з」∠)_
02.
綠穀出久在的時候敵聯盟經常性的歡聲笑語,綠穀離開後的一段時間裡敵聯盟偶爾也有說笑,但後來隨著他離開的時間越來越久,敵聯盟的氣氛也越來也越來越沉悶起來。以前不這麼覺得呀,可能是人終究是感性的動物吧。
黑霧這麼想到。
感受過綠穀在的敵聯盟後,就對現在的情況變得有些無法忍受了。
不過目前無法忍受的好像隻有黑霧一個,黑霧發現大家都各做各的去了,而死柄木弔也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來,脾氣也沒變得更暴躁……反而比以前更沉穩了不少。
渡我被身子倒是常常在敵聯盟酒吧裡,荼毘卻直接失蹤了,也不算是失蹤,隻不過三天兩頭不見人。荼毘剛加入敵聯盟也是這樣,一般情況下隻有在接到傳訊後才到酒吧這裡,平時也是自己做自己的事情。畢竟他在暗世界來說也是頗為有名雇傭兵,私底下接了不少私活在做。
死柄木弔雖然對此感到有些不快,但也沒管。死柄木弔之所以能容忍荼毘,是因為他會接受敵聯盟這邊的一切命令,哪怕死柄木弔說出再荒謬的要求,荼毘都不會提出質疑,隻不過在完成任務的方式上會采用自己的辦法。
不過那荒謬的要求也不能荒謬過分了……比如提出身體上的要求肯定是不可能的。
話說怎麼會提出身體上的要求啊。笑哭。
黑霧那時就覺得,荼毘自己雖然說是為了追隨斯坦因的理念而加入敵聯盟,但黑霧認為,荼毘仿佛更像是要確認什麼東西似的,所以才加入了敵聯盟。
荼毘在完成敵聯盟所指派的一切任務的同時在觀察著死柄木弔。而荼毘的理念,正如他自己所說:想要將高高在上的英雄拉下神壇。
荼毘明白光憑自己是做不到這一點的,所以才來到了敵聯盟。
荼毘一開始和那些斯坦因的崇拜者差不多,都是追隨著斯坦因的思想來到敵聯盟,但那時候斯坦因已經在練馬區被非時院捕獲入獄,所以死柄木弔……恩……算空手套荼毘?
但荼毘對於死柄木弔本人還是比較滿意的,雖然他即使對著對方依舊擺出那種看起來懶懶散散的漫不經心的態度,但其實在內心是認可死柄木弔的。將英雄拉下神壇,顛覆這個社會的思想——這種事非常人能做得到,畢竟個人的力量在整個社會看來真的是太小了。
但死柄木弔不是常人。
死柄木弔的個人魅力來源於那種靈魂深處的扭曲,那種魅力普通人是覺察不到的,倘若覺察到一星半點,所能帶來的隻有恐懼。很多人很怕死柄木弔,但仔細想來他們又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怕他,實質上,就是因為他體內扭曲的靈魂,引起了人下意識的恐懼。
荼毘那時還想過,是不是斯坦因對他的最大貢獻就是讓他來到敵聯盟為死柄木弔做事。
不久之後,綠穀出久出現了。
於是荼毘又變成了,是不是死柄木弔對他的最大作用是為了讓他與綠穀出久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