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01.
綠穀出久, 赤穀海雲。
眼下看起來明顯是赤穀海雲更為占優, 即使他出現晚於綠穀出久也是一樣，而且赤穀海雲的目標看起來相當明確——不遺餘力地強大著新宿黑丨幫, 其對暗世界和社會治安的威脅遠遠大於綠穀出久，這邊按照級彆，綠穀出久才是A級通緝犯呢, 但赤穀海雲已經迅速成為了S級通緝犯。
——在他製造了幾起特大恐怖襲擊事件後。
在赤穀海雲接連對綠穀出久發起挑釁後, 很多人都期待敵聯盟這邊做什麼回應？會反擊新宿黑丨幫嗎？綠穀出久本人會對上赤穀海雲嗎？如果這兩個棘手的家夥能兩敗俱傷就再好不過了——很多勢力, 包括JP英雄協會都這麼想。
可惜沒有。
敵聯盟依舊是規規矩矩地運作著，期間又解決了一個墮落英雄事件，不得不說自今年以來日本絕大多數地方都呈現出一種河清海晏的局麵來, 這讓當局欣慰之餘又……細思極恐。
敵聯盟所針對的可是墮落英雄，不是暗世界的其他勢力。
那些原本治安很差的地方變得好了起來, 是否意味著, 原本這裡麵有著墮落英雄的影子？
總之後果還是好的……大概吧。
不過英雄的權威真的是越來越低了, 具體表現為JP英雄協會今年以來的英雄周邊收入與去年相比下滑了百分之五十二，甚至有人提出想要購買綠穀出久和荼毘的周邊……氣得英雄協會分管周邊的那個領導掀桌。
要知道，很多周邊的購買主力軍本身是孩子, 如果連孩子都認為英雄不再有價值的話，那麼這個社會的未來是相當令人堪憂的。——JP的人如此認為。
而敵聯盟的下一步是什麼？
大部分人認為下一個大動作就是針對安德瓦的了。
安德瓦的黑點當年其實被曝光過，就是媒體在炮轟綠穀出久和轟焦凍的時候，安德瓦順便也被扒了。黑木敦事件過後安德瓦又被重新扒了一遍，但這次大部分媒體和民眾都沒有特彆過激的反應，畢竟那可是安德瓦。
不過不僅外麵的人那麼認為敵聯盟即將對安德瓦動手, 敵聯盟內部的人也都這麼認為。
敵聯盟酒吧多色的招牌在雪夜裡有氣無力的發著光，但門卻是上著鎖的，外麵的鐵欄杆上還張貼著幾張廣告，在寒風中瑟瑟發抖。門的旁邊是一個露天的鐵質樓梯，上麵滿是積雪。也感謝這些雪，蓋住了樓梯的斑斑鏽跡。
酒吧內部，綠穀抱著一口熱茶喝下，他這段時間在敵聯盟和新宿黑丨幫那裡來來往往，主要用了黑霧的傳送個性，所以沒人會懷疑他就是赤穀海雲。
桌子上的飯菜頗為豐盛，每次綠穀回敵聯盟大家都能跟著沾光，這讓荼毘也稍微有些鬱悶，畢竟轟冷也是主廚之一，也不見得她對自己的兒子像對綠穀那麼好。不過這次這頓大餐並不是綠穀引子和轟冷做的，而是綠穀直接從新宿黑丨幫那裡帶來的。
主食是烤牛排，牛肉香嫩，色澤金黃，口感極佳。黑椒是綠穀的最愛之一，而且烤牛排本身是將牛排用加了梨汁的肉作料調味後又在炭火上烤的，那種特殊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
每個人還有一塊法國鵝肝，這可是個頗為名貴的菜了。鵝肝上淋著的燒汁摻入寫黑胡椒，基本原料是牛骨、芹菜、洋蔥和胡蘿卜，再加上些許番茄醬。說起來，現在大部分鵝肝其實都是鴨肝，香味濃鬱，肉質細膩，不愧世界三大珍饈之名。
而湯則是奶油蛤蜊濃湯，這道菜來自新英格蘭，在新英格蘭菜單上赫赫有名，口味香醇，再加上上麵所述菜品簡直是絕佳的享受。
而飲品當然是紅酒了。
這一盤菜價值不可估計，而赤穀海雲在新宿那邊雖然不能說天天吃這些，但隔幾天也擺一桌大宴，其奢侈程度令入江朔都有點驚訝。他還感慨，年輕人就是會享受。
赤穀海雲隻是懶散的笑，他從那邊箱子裡抓起一大把金幣，然後看著金幣在指縫間脫落，說道：“這些都是力量和權力的附屬品呀，入江大人……所以，入江大人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入江朔是真的被打動了。
02.
敵聯盟這邊眾人吃了飯後消化，綠穀整個人都有點懶洋洋的，腦子裡的那個赤穀海雲此刻也比較安分了，估計是這頓飯堵住了他的嘴吧。
“話說現在都以為我盯著安德瓦啊……”綠穀趴在桌子上說道。
“難道不是嗎？”荼毘問道。
“不好說……安德瓦那邊有什麼動靜嗎？”綠穀看向那邊的黑霧。
“沒有。”黑霧說道，說完後他補充了句：“暫時沒有。”
荼毘則看向那邊正發呆的轟焦凍：“你怎麼看？”
轟焦凍沒回答。
荼毘伸出手扣了扣桌子：“轟焦凍。”
“啊，嗯，怎麼了荼毘？”轟焦凍這才回過神來。
“我是說，你怎麼看？”荼毘問道，不過荼毘懷疑轟焦凍剛剛根本沒有聽他們說話。
“我聽出久的。”轟焦凍說道。
說了句意料之中的廢話。
荼毘聳了下肩，看向綠穀出久，綠穀出久明白了荼毘的意思，他看向轟焦凍，問道：“關於怎麼對安德瓦，你有什麼意見？”
轟焦凍的眸子對任何人好像都是冰冰涼涼的，唯獨對上綠穀才會有絲暖意，但此刻轟焦凍卻沒有看向綠穀，而是繼續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我聽出久的。”
和方才一樣的廢話。
綠穀的眼眯了起來，他周身的氣勢變得有點狂暴了。
荼毘皺起了眉，正要出聲的時候綠穀再一次開口，聲音有點犯冷：“我在同你說話，焦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