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01.
目前來說綠穀最不喜歡的一句話就是“發乎於情, 止乎於禮”了。
或者說他規定自己最不喜歡的一句話是上述所說。
而今天綠穀遭受到了一次相當沉重的打擊——被太宰和織田作。
在聽到織田作的話後綠穀其實第一時間覺得織田作在故意黑他, 但織田作當然不是這樣的人,如果他的天衣無縫真的看到了綠穀衝上去親丨吻了太宰治的話那麼這件事就極有可能真的發生了。
……個毛啊。
“已看到的未來不是真正的未來。”綠穀裝出了穩操勝券的表情來, 說道,“正如太宰,雖然你能算到一切, 但你仍然擋不住我。”
“不, 我沒算到你居然做出如此齷齪之事。”太宰治說道。
綠穀感覺自己被噎了一下:“我沒做!”
“未來的你做了。”太宰治說道。
“現在的我不是未來的我!”綠穀出聲爭辯, “那你還能說赤穀海雲是我嗎?”
赤穀海雲和綠穀出久的關係,太宰治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是他自己推理出來的。如果太宰專注於探究某件事的真相的話,還真沒有是誰能瞞得過他。
“我一直覺得你是在自攻自受。”太宰治誠懇地說道:“我和白蘭都這麼認為, 我倆還探討過你和他誰攻誰受。”
綠穀被噎了第二下:“你沒救了……以及你不能用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來否定現在的我啊。”
“為什麼不能,這豈不是判斷人行為的相當理想的方式嗎?簡單高效直接。”太宰治說道。
“可判斷了又能如何呢?”綠穀反問:“就拿你來說, 我一向認為你身上缺乏人類的普遍道德品格……如果你還是人類的話。”
“我當然是人類啦。”太宰治笑眯眯地走近了綠穀, “有著七情六欲的人類。”
“你這個‘七情六欲’有點意思。”綠穀說道。
“那我們今晚來13次吧。”太宰治若無其事地說道。
綠穀被噎了第三下, 他想著今晚太宰怎麼這麼可怕,然後他求助地看向那邊的織田作:“織田作你看你朋友這是瘋了嗎?”
織田作思考了幾秒後回答:“太宰一直都是這樣吧。”
可以的,這很強。
“……你不勸勸他?你看他說了點啥?”綠穀繼續說道。
“找彆人就沒意思了呀, 出久。”太宰治說道。
“織田作不是彆人。”綠穀假惺惺地說道:“他是我和你共同的友人。”
“說的也是。”織田作說道。
“所以來勸一下?”綠穀說道。
織田作又沉思了幾秒,而後出聲:“理論上一晚上13次是不可以的吧,會精丨儘人亡的吧。”
這話連太宰治也有點招架不住了,他咳嗽了一聲;“織田作還真的永遠都學不會吐槽啊。”
“是啊,一個臉上寫著‘吐槽我’的渾身都是槽點家夥一直在身邊還沒學會吐槽,看來他在吐槽一行是徹底沒救了。”綠穀搖頭, 然後他向前一步:“廢話少說,離開這裡,我要過去。”
“什麼,這就開始談正事了嗎?”太宰治臉上的笑容忽的濃鬱了起來。
與此同時死亡的危機感從後背猛地襲來,槍聲響起,綠穀側身想要躲開子彈但子彈卻向他躲的地方飛去,綠穀抬手瞬間翻開盜賊的極意打開其中一頁,但第二聲槍聲響起,他的手臂中了一彈。
綠穀的身體猛地顫動了一下。
槍傷啊,居然被一個普通的槍給打傷了。
理由隻有一個,持槍者是織田作。
太宰治在那邊吧唧吧唧鼓掌:“真不愧是織田作呢,好厲害。看到了出久流血的樣子,都讓我忍不住有些興奮了啊。”
而織田作卻放下了槍,說道:“我認輸。”
太宰治挑起了眉:“你在說什麼?”
“我認輸,我們不是他的對手。”織田作收回了槍,“走吧,太宰。”
太宰皺起了眉,他看了幾秒織田作,忽的明白了織田作的意思。而後他收斂起笑容走到了綠穀出久麵前,“綠穀。”
“太宰。”綠穀說道,血從他的指尖一滴滴滑落,掉到了地上。
“隨時歡迎你來找我殉情。”他這麼說道,而後執起綠穀滿是鮮血的那個手,在他手背上親吻了一下,接著說道:“織田作,我們走。”
織田作點頭,但沒有第一時間和太宰一起離開,他走到綠穀麵前,說道:“不要想著死亡,你和太宰不同,太宰死了沒有人會難過,但你死了很多人都會難過的。”說完後他點頭:“夜安,祝一切順利。”
“一切順利。”綠穀閉了閉眼說道。
那兩人相伴離開了,風吹來了他們的對話聲。
“什麼叫我死了後沒有人會難過呀!織田作你難道不會難過嗎?”
“那就改成‘除織田作之外的人不會難過’好了。”
“嘁——織田作還真是無趣。”
“抱歉。”
綠穀低下頭,微微地笑了。
織田作為什麼突然認輸呢,因為他看到了綠穀出久用了同歸於儘的招式,用天衣無縫。他明白如果繼續打下去綠穀會那麼做的,而在場的三個人都會死。這其實並非是不死不休的戰鬥,太宰作為港黑首領是必須阻攔幻影旅團這次的猖狂行動了,但也沒有到那種必須殺死對方的極端地步,所以綠穀那樣去做,隻能說他身上有著一種求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