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揮了揮手當做回應。
“怎麼樣,仗義吧,這種白吃白喝的好事我可是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你。”諾諾笑吟吟道。
路明非哼了一下:“應該說我給你麵子,學校裡不知道多少人想請我吃飯呢,我看都不看一眼。”
“哈?”諾諾眼神不善:“路明非我看你是想犯上作亂了,小心我一聲令下把你綁了砍頭祭天。”
路明非笑了:“他們是一夥人,咱們兩人又是一夥,要砍我你也跑不掉。”
“那,我要當幫派裡的老大。”諾諾饒有興致道。
路明非無所謂道:“那我當警察好了。”
諾諾撇了他一眼:“你和誰一夥?”
“你啊,”路明非理所當然道:“官匪勾結,黑白通吃,港片裡不都這麼演的。”
諾諾撲哧笑了出來:“來當混血種真是委屈你了……”
兩人說笑著走了進去,沒幾步諾諾就借口去衛生間尿遁了。
他問了下衣冠楚楚的侍者,才知道晚宴要等舞會結束之後才開始,他對跳舞不感興趣,於是乾脆靠牆開始等著開飯。
悠揚的音樂從樂隊指揮的指揮棒下流出,如同彌漫整個舞廳的誘人香水,讓人心底產生情不自禁的悸動。
客人們牽起舞伴的手,循著音樂翩翩起舞。
眾多客人之中,路明非是唯一的例外。
他們用詫異的眼神打量過來,竊竊私語之下,是充滿惡意的猜測。
不是所有人都和芬格爾一樣消息靈通。
路明非盯著桌上的澳洲大龍蝦,心裡想著待會從哪個部位吃起。
忽然,音樂一轉,由歡快的探戈變為舒緩的華爾茲。
高跟鞋敲擊在地麵上的聲音伴著舞曲的節奏逐漸由遠及近。
冰藍色的華麗禮服令凱莎的氣質更加凜冽逼人,她現在幾乎和路明非齊高了,臉上帶著看不出喜怒的得體微笑。
“歡迎你,S級新生路明非,我很高興你能來參加這次晚會。”
路明非瞥了她一眼:“學生會會長,表麵上的體麵對你們這些貴族來說還真是重要啊。”
“那是自然,假如在一場社交晚會上某位客人找不到自己的舞伴,我想他可能會羞愧到自殺。”凱莎仍然保持微笑。
路明非嗤笑一聲:“我原本以為日本人已經足夠迂腐了,沒想到意大利人更勝一籌,怪不得你們是盟友,還同樣失敗了。”
跟在凱莎後麵的學生會乾部臉色難看,正要上前,卻被她抬手攔住了。
凱莎察覺到了路明非在刻意激怒她,舞會的舉辦人是她,這時候發生衝突,在眾人麵前損失顏麵的也會是她。
她冷冷一笑:“他們的失敗是必然的,不討論立場,其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領導者不是我。”
“我並不熱衷戰爭,但隻想贏,成為輸家,是唯一不能忍受的結果。”
她深深看了一眼路明非:“從我出生到現在為止,你是唯一一個讓我品嘗到那種蝕骨剜心感覺的人,楚子涵也沒做到過,她是將才,卻不足以領軍。”
路明非收起有些明顯的敵意,他還沒吃飯呢,沒到掀桌的時候。
“你這麼看得起我,倒讓我有些受寵若驚。”他聳聳肩。
凱莎笑了笑:“那麼,加入學生會如何,你會是最後一塊拚圖,並在我離開以後代替我的位置。”
“哦?”路明非來了興趣:“那之前的仇呢?”
凱莎再次微笑道:“冰釋前嫌,你的意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