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塔院應當是先檢查過,隨後有侍衛守在門口,一個接一個檢查無誤後才讓進院。
葉盞有點奇怪,說是丟了寶物,難道不應該搜身嗎?怎麼看臉就行?
葉盞和宓鳳娘進了智海塔院院門,有人招呼她:“葉盞,來這裡坐。”
!
是相熟的人,名喚蓬蕊。
葉盞回身跟釀解釋:“當時我被衙差帶到衙門裡對照姓名確認拐子相貌,當時遇到的她,她與我一樣,也被賣到大戶人家作婢女。”
宓鳳娘一聽這個眼眶都紅了,拉著蓬蕊的手不放:“好孩子,你們受苦了。”
葉盞再看蓬蕊的裝束卻有些納悶,怎麼梳著婦人頭?
不過她沒有出聲,隻笑著聊天,人在世上,誰沒有些說不出口的苦衷呢。
“咦,官爺,您怎麼也在這?”宓鳳娘先開口。
葉盞隨著親娘的目光望過去,看到了一位官差。神采奕奕,修身勁腰長腿。似乎有點臉熟?
見女兒疑惑,宓鳳娘解釋:“這是當初送你來的那位官差。”
哦,葉盞想起了在巷口觀望的那個金吾衛,衝官差禮貌點點頭。
裴昭微微頷首,轉過頭去清點人數,他目光如炬,一一掃視過庭院中滯留的香客,確認沒問題後才點頭。
裴昭身邊小廝倒活躍:“這麼巧,原來上次那個魚湯也是你家的。”
說起魚湯葉盞就想起來了,上次這金吾衛還來自己食肆喝過魚湯,她笑笑,原來是食客。
宓鳳娘天生愛交際,這點關係就能讓她攀附上去:“官爺,您知道我們家的,都是本分百姓,跟偷盜扯不上關係,不如您開口讓我們走?”
裴昭神色和煦,態度禮貌,說出的話卻冷冰:“夫人見諒,公務所在,不能通融。”
宓鳳娘受挫也不改笑顏:“我懂我懂,您這是鐵麵無私。”
裴昭點點頭,率領手下離去。
大相國寺上下好幾個塔院,再有若乾佛殿,好在衙差人手尚足,聽說征用了街道司士兵,長公主還派了自己的部分部曲過去幫忙,因此其他人隻要安心等著便是。
宓鳳娘因著跟裴昭搭過話自覺有麵子許多,在看門的衙差那裡也得了優待,又跟周圍的人吹牛:“那位大人可是老熟人,上次到過我家裡……”
虛虛實實,葉盞無奈,見親娘那眉飛色舞的樣子又覺狐疑。
她小心把娘扯到一邊,小聲問她:“娘,那丟失的寶物不會是您偷的吧?”
“怎麼可能?”宓鳳娘差點跳將起來,“你娘我是那種人?”
看葉盞的神情,宓鳳娘擺擺手:“老娘我哪裡會偷?”最多坑蒙拐騙,貪貪小便宜罷了。
母女倆正對峙,就聽得外頭有個侍衛喊:“可找到你了。”
宓鳳娘嚇得肩頭一縮,渾身抖得篩糠一般。
回過頭卻是長公主府院門攔著她的侍衛,臉上還有笑意:“你算是走了狗屎運了,長公主閒著無聊,找你去說說話解解悶。”
原來裴昭求見長公主說了這封閉大相國寺抓嫌犯的事,長公主非但欣然同意還派了幾名自己的侍衛增援。
隻不過現在不能去大殿,她閒坐在廂房難免無聊。又因為是去佛教清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