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噝——”猝不及防之下,她痛呼出聲“疼疼疼疼!係統你看清楚,我腳上穿的可不是有彈性的旅遊鞋,而是薄底麻鞋啊,你怎麼能......”
抱怨的話還沒說完,她的身體就直直地騰空而起,一直向上飛了七八米高,勁頭才漸漸止歇。
“係統,你是想要摔死我嗎?”洛千淮眼看自己的身體開始回落,不由驚恐地喊叫起來。
係統沒有答話,而是操縱著她再次伸出右腳,在岩壁上一塊突出的山石上用力一蹬,再次向上提縱了七八米..
...再蹬,再提......
“你能不可著尖銳的石頭踢嗎?......呃!疼疼疼疼死人了!”
“不就是剛才申訴了一下,係統你至於這麼睚眥必報嗎!”
腳踏上崖頂的平地之時,洛千淮還覺得自己的心肝仍在亂顫個不停。
她本人卻是麵無表情,眼神堅定,步履穩健地向著一棵高大的鐵杉樹而去。
更確切地說,是直接衝向了斜倚在樹下,人事不醒的一位公子身前。
洛千淮來不及思考,為什麼這名男子會出現在後山的崖頂,目光就被他深深吸引了。
公子大約二十歲,衣飾形貌與她此次穿越過來見過的裡民們,完全不一樣。
他身披一件深灰色的皮袍子,裡麵是一件天青色繡暗紋的直裾,長發被嵌了白玉的綢帶半束著,顯見家世不凡。
相比這些,洛千淮更關注的則是此人的身體狀態。
他的麵色極為蒼白,挺秀的雙眉微蹙著,雙唇紅中帶紫,呼吸也相當急促。
洛千淮雖然無法把脈,但也迅速查清了病因。
公子的右手邊掉落了一把長劍,旁邊有一條被斬成兩截,已經僵硬冰涼的蛇。
那蛇長約一米,體型較粗,頭部略呈三角形,枕部中央印著一塊淺褐色桃形斑——與前世她認識的短尾腹蛇生得極為相像,隻是體型要大上不少。
照常理說,既已入冬,無論是什麼蛇都該冬眠了,萬不該出來出咬人才是,可是萬事總有例外,要不這位公子也不會躺在這裡了。
在被蛇咬過之後,他也是積極自救過的。這一點,從他已經脫掉的鞋子就能看得分明。
雪白的襪套之上,印著一對圓形的齒痕,其中隱隱沁出了黑血。
很顯然,他還沒來得及放出毒血,人就支撐不住昏了過去。
短尾腹蛇是劇毒蛇類,毒素直接作用於神經,中毒之後很難撐過兩日,亟需立即清毒治療。
洛千淮心中焦急,然後就眼看著自己的身體大步走到了公子身前,然後蹲了下去。
看來之前我還是錯怪係統了,其實它三觀還算正直,並沒有想著見死不救。
她正欣慰之間,就見自己的左手抓住了男子的直裾裙下擺,扯下了尺許見方的一幅來。
這一定是要為治傷作準備。洛千淮暗暗點頭,很想見識一下高維位麵的頂級係統,是如何在野地裡清除蛇毒。
將青色布料平鋪在地上,她麵不改色地撿起了兩截蛇屍,丟到青布中包了起來。
緊接著,她又淡定地將手伸進男子懷中,摸出了一個繡工精致的錢袋。
不是想要治傷嗎?拿人家錢袋做什麼?
洛千淮的心裡咯噔一聲,生出了一種匪夷所思的念頭。該不會......是她猜測的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