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這個無良係統,惹誰不好,偏偏惹上這樣的人。
這下好了,人家已經放下話來,很快就會回來找自己。
至於要做什麼還用問嗎,肯定是用自己的血,一雪前恥。
洛千淮在心裡將係統絮絮地埋怨了好半天,這才沒精打采地問道
“對了,孟劇又是誰?”
這人顯然是位家喻戶曉的大人物,所以衛蒼等人全都吃驚地瞪大了眼睛,一時都忘了回答。
“我來說吧。”墨公子悠悠地走上前來“他是天下遊俠共舉的領袖,亦是墨的義兄。”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洛千淮,很想在她麵上看出什麼偽飾的痕跡,然而卻並沒有。
“原來如此。”洛千淮點了點頭,並不多說,直接回身向馬車而去“時間不早,我們也該
上路了。”
“可否有幸邀洛大娘子同乘?”墨公子溫聲問道“救命之恩,且容墨親自致謝。”
洛千淮果斷推拒“不用了。方才之事,公子無須記在心上。左右相識一場,都是緣份罷了。”
實際上要是沒有係統,她本是想要開溜來著。
“且事發突然,舍弟怕是嚇壞了。”洛千淮望著站在馬車前的兩個弟弟“小女還要去安撫一二。”
最關鍵的是,她還想看看袖中藏著的錦囊,到底藏著什麼玄機。
午後日光晴好,馬車吱呀前行,墨公子與衛蒼卻相對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後者才打破了沉默“公子。章慶這等人物,斷不可能陪人作戲。所以我們一直以來,是否是錯看了洛大娘子?”
墨公子的手微微地敲打著座位,腦中卻如走馬燈一般,閃過了自相識以來洛千淮的種種模樣
柔弱委地無所依的淒楚,竊金後被迫歸還時的狡黠,毫無預兆拋出自己的漠然,診治衛嵐時的鎮靜從容……
還有方才。自己已經做好了赴死的準備,哪怕再不甘心,但也知在章慶麵前,絕無僥幸。
可是她卻在最不可能的關頭突然出現,一招奪劍逼走章慶,全了自己性命。
麵對天下四大劍宗之一,她也夷然不懼,神態自若。這樣的小娘子,他之前從未見過,更是看不透,想不通。
過了許久,墨公子才說道“罷了。她所求之事,我儘力便是,總是要對得起這份救命之恩。”
洛昭畢竟還小,很容易便被忽悠過去,不再追問剛才的事,洛蕭卻沒有那麼好打發。
洛千淮眼珠一轉“阿蕭。段老先生既要擇徒,那麼就必然會有考校。你可以先預想一下對方會提什麼問題,我們提前準備,也能占個先機。”
前世的麵試經曆提醒了洛千淮,很多問題必須提前準備。否則除非是真的天縱之才,很難在現場有所表現。
“阿姊說得極是。”洛蕭大為佩服,連連點頭讚許,然後悶聲思索去了。
這邊洛千淮得空兒,趕緊打開了得自章慶的錦囊。錦囊以名貴的五色織錦所製,其實裡麵也就放著一片小布條,上麵書著一行字
康樂縣太平鄉福安裡,董荷花。
搞這麼鄭重其事,不過是個地址和人名。董荷花,應該是個女子的名字。
但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係統大張旗鼓地“發放”給她的獎勵,是不是也太過潦草點兒了?
洛千淮想不通,索性便把它丟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