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說是被三枝捉來當祭品,但他目前展示的實力,可不像是一個普通的祭品。
“這個嘛,”傅無宣半真半假道:“我想得到這個A級詭異的能力,就進來了。”
殺死詭異,不止能提升神諭的靈能強度,還有一定概率得到詭異的能力。
雲雪青點了點頭,也不知信沒信。
中午吃飯,十幾人左等右等,也不見村長來。
好半天,才走來一個胖子。
胖子也是光頭,渾身像是疊了一層又一層的遊泳圈,走路肉都在晃動。他臉上的肉也在晃,膨脹得像是圓圓的饅頭,看著倒不凶惡,反倒像廟裡的彌勒佛。
“嘿嘿,大家不要等了,我爸不會來了。”胖子手裡握著一根臘肉,邊啃邊說道。
紅毛青年狐疑道:“你是誰?”
胖子放下臘肉,認真道:“我是我爸的兒子。”
傅無宣看著這倆傻子,直接問道:“那村長有沒有交代什麼?”
胖子手點在下巴上,像是在回憶:“好像有……我爸讓你們去紅妞家裡取一點油。”
“什麼油?”
“那我就不知道了,”胖子握著手裡的臘肉,一邊道:“我爸走得匆忙,沒給你們準備飯,你們要是餓,就自己去廚房弄飯。”
眾人謝天謝地,不用麵對一堆蛇蟲鼠蟻。他們翻找一通,找到一些米,將就著煮了一些稀粥吃,便去村長交代的紅妞家。
沿路問了幾個村民,終於到了紅妞家。李玉林聞著聲,連跑帶喊道:“哥!你終於來了啊哥!”
他情緒激動,就差撲進雲雪青懷裡,被對方轉身避開了。
傅無宣饒有興致道:“你還活著呢?”
“什麼話什麼話!”李玉林氣憤,又轉頭向雲雪青哭訴道:“哥,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過得什麼日子,紅妞那個毒婦,每天讓我幫忙紮紙人,從早紮到晚,虐待童工!”
雲雪青聞言看了眼紅妞的家,見無論是屋子裡麵,還是屋子外,都放置著大大小小的紙人,和躺在他們床板裡的紙人模樣如出一轍。
“你是童工?”傅無宣看不得他賣乖。
“男人至死是少年,”李玉林冷哼一聲,突然壓低聲音道,“其實被壓榨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我紮的那些紙人,到晚上都活過來了!”
雲雪青:“活了?那祂們有沒有對你做什麼?”
“那倒是沒有,”李玉林搖搖頭,“隻是晚上總有東西盯著我,還時不時動一下,有點瘮人。”
看來這些紙人暫時沒什麼危險性。
雲雪青做了判斷,轉而又問道:“三枝呢?”
“沒見到,”李玉林撓撓頭,“他把我領到紅妞家裡就看不著個人影,整天神出鬼沒的。”
雲雪青:“這樣啊。”
看來找回本命劍的希望,又變渺茫了。
“話說哥,你來紅妞家做什麼?”
“取一點油。”
李玉林倒是沒有像他們一樣懵,“原來是取油。”
他走進屋,取來一個小竹筒子,轉而遞給雲雪青。
竹筒是青綠色的,密封得很好,隱隱有異香滲出。
傅無宣問:“油是用來乾什麼的?”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起一個類似於油紙傘的油那樣的作用?”李玉林像是麵臨畢業答辯的學生,說的含糊其詞、支支吾吾。
“每紮完一個紙人,紅妞都讓我塗一遍油。”
傅無宣悶笑一聲:“說不定是屍油。”
“大佬,你彆嚇我!”李玉林哭喪著一張臉。
傅無宣微笑道:“開玩笑的。”
雲雪青:“取到了屍油,我們現在回去?”
“不,我想留在這裡,”傅無宣意味深長道,“這兩天沒有一點堪破詭域的頭緒,坐等是不行的,所以我想看看如果晚上外出會發生什麼。”
他說的不無道理,隻是晚上外出實在危險,跟來的人猶猶豫豫,最終還是走了一半人,留下了大半人在紅妞家。
“紅妞不在家?”
李玉林搖頭:“不在。”
傅無宣道:“那閒來無事,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