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已經習慣了上午十二點到晚上十二點工作的作息規律。
都是以前特殊情況下,長年累月養成的毛病。
一時半會也是改不了的。
等他終於把手頭事務處理完,工作人員這才把今天收集到的最新消息遞到辦公桌上。
“陳……大車?還是叫慶之習慣些。
這家夥,一晃時間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他的家人還好嗎?孩子們還好嗎?需不需要我們提供幫助?”
隨著不斷翻閱資料,伍相腦海裡不斷浮現當年跟陳慶之一起工作時的情景。
直歎一切恍如昨日,隻可惜斯人已去。
他們這些留下來的人任重道遠,還是要繼續前行的。
“陳家大女兒聽說是病故了,留下個孩子,現在跟著大車,額,是慶之同誌的兒子和夫人一起生活。
慶之同誌的兒子叫陳江河,之前是繼承了軋鋼廠工人崗位,後來病退,崗位就由他媳婦,也就是婁振華的女兒接替。
病退後,陳江河偶爾搞搞小發明,最近批建的刮胡刀廠,就是因為他的發明才提項的。
最新消息是,這個陳江河在數學上非常敏感。
並且他已經在前門街道辦掛了個兼職,每月去幫著核對賬目,工資是5塊錢。
另外就是關於陳夫人的娘家。
因為孫家後繼無人,正明齋的剩下的產業就落到了陳江河身上,這小子是個有福的。”
工作人員想了想,又加了句:
“那天,陳江河給咱們這邊送信的同時,還寄出去一個包裹。
我問過了,裡邊裝的都是些乾糧窩頭,還有五塊錢和二十斤全國糧票。”
“陳家在外地還有親戚?”伍相問了句。
他沒記錯的話,陳慶之的父母早就沒了。
不然他們應該幫著贍養老人的,難道是自己記錯了?
“是慶之同誌女兒的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