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媽這回沒懷疑棒梗,因為這孩子從上回挨揍之後消停多了,不可能這麼快就犯手病。
當然,這隻是楊瑞華的主觀印象,真就有人是屬老鼠的—撂爪就忘。
“撿東西,這可不算偷!”
棒梗從彆人腳下摳出一團踩臟的棉花團子就跑了。
“天呐!他咋不嫌臟……”
閻埠貴這麼摳門兒的人都看不下去了,彆人用過的棉花團都撿,這什麼孩子呀真是的!
“他爹,你有沒有發現院子裡還是有股若有若無的鹹魚味兒?”
三大媽終於在空氣裡找到點兒線索,就是她親手處理過的小魚乾啊,就算變成鹹魚也能認出來的!
“你彆說,好像還真是,大家快幫忙找找,這是擱哪兒飄過來了的。”
閻埠貴不斷聳動鼻子,這會兒是有風的,味道也時隱時現不太好定位。
“都跟這兒乾什麼呢?”
說話的是聾老太,這會兒她手裡提著隻袋子,裡麵鼓鼓囊的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不過那股子鹹魚味兒隨著聾老太的到來,可是越來越濃鬱。
眾人昨天就被熏的夠嗆,這會兒又聞到這股怪味兒,都是避之不及。
“老太太,您老怎麼出來了?你這袋子裡提的啥東西能打開讓我看看嗎?”
還得是三大媽,關鍵時刻不放過一點線索。
“嗨!還說呢,不知道是誰往我門口塞了這麼包東西,我這牙口不好咬不動,這不尋思著問問你們是誰送去的。”
聾老太說著就把袋子打開了,裡麵正是老閻家丟的小魚乾兒,上麵套的罩子還在呢。
她嫌臭就給套個袋子,尋思拿出去扔了呢,沒想到剛到前院就遇到這麼一群閒人。
但老太太不能直說是拿出去扔了呀,那得顯得她為老不尊不知道節約吃的了。
“啊呀!這就是我家丟的鹹魚啊!怎麼會在您家出現呢?”
三大媽趕緊一把接過來,一家人的葷腥失而複得,這激動得,跟撿錢一樣高興。
“啊?是你家的呀!你家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我那屋門外,我還以為是誰孝敬我老人家呢!”
聾老太說話也比較直接。
她可是這院裡的老祖宗,大家敬著還來不及呢,沒誰敢跟著叫板。
“我倒是想孝敬您呢,這不是您牙口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