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隻剩一個人的鬆田警官(2 / 2)

“聽說是為了抓你們爆炸案的犯人?”

“是,很抱歉讓千秋遇到這種事。”

“這沒什麼,她就是這樣。”本間葵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我想她應該也是想要幫你們,才那麼拚命的拖住歹徒的。”

鬆田陣平愈發覺得愧疚了。

他們明明都答應過今井友香,會在警視廳好好照顧千秋琳。

可現在看來,被照顧的似乎成了他們。

“這束花是送給千秋的嗎?”

“是,萩原說過看望病人要帶的。”

“萩原…?”

“是上次您見過的,和我在同一個部門的萩原研二。”鬆田陣平淡淡解釋道。

“哦,他今天怎麼不在?”

“他…在今早的爆炸案中…殉職了。”

氣氛變得壓抑起來,本間葵意識到自己提到了不該提及的人,不再多說,隻是伸手拍了拍鬆田陣平的肩膀,以表安慰。

沒過多久,本間葵被一通電話叫走了。

臨走前,他留了兩個人在這裡守著。

同時他也向鬆田陣平說道:“千秋就拜托你照看一下了。”

“嗯,我會照顧好千秋的。”

“…還有你自己。”

鬆田陣平,你也要照顧好你自己。

“千秋不會希望看到你這個樣子的。”

是嗎?

我什麼樣子?

鬆田陣平抱著花來到衛生間,透過洗手池前的大鏡子,他摘下臉上的墨鏡,然後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似乎在哪裡見過的樣子。

腦袋裡閃過並不算久遠的片段。

是啊——

在上個月。

在警校門口。

在千秋琳的臉上。

他也曾見過對方露出過這個樣子。

——神態懨懨的,陰沉又憂鬱。

當時千秋琳的心情也和他一樣嗎?

這樣…難言的苦。

鬆田陣平將花束放到一邊,快速用清水洗了把臉,然後抹掉臉上殘留的水珠。

再度抬頭看向鏡子中時。

他的眼眶因進了水而刺得泛紅。

於是他重新戴上了墨鏡,拿上花。

回到急救室的走廊,留在這裡照看的一名警察告訴他,千秋琳的手術很成功,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

鬆田陣平突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可也隻是讓他喘了口氣而已。

他依舊輕鬆不起來。

因為千秋琳還在昏迷中。

抱著鮮花走進千秋琳的病房裡,他在病床邊坐下,隨手把花束放到一旁地上。

桌子上早已擺滿了慰問品。

大概是最早到的組對課的人送的吧。

斑駁的光線落入病房,躺在病床上的少女臉色慘淡如霜,呼吸極輕,仿佛下一秒隨時都會消散。

往日會笑得明媚燦爛,會持著固有的理念與他們據理力爭,會為了讓他們注意安全而嘮叨個不停的人,現在安靜的好像已經失去了所有的活力。

生命是如此脆弱——

鬆田陣平看著病床上的千秋琳,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他起身走出病房,朝著那兩名組對課的警察問道。

“千秋的…親戚呢?”

——千秋琳已經沒有家人了。

兩人也是麵麵相覷,然後搖了搖頭。

“我們試著去聯係了,但是…”

“…沒有聯係上。”

“一個人也沒有?”

“一個人也沒有。”

千秋琳,似乎一直都是一個人。

鬆田陣平佇立在原地,身上散發著消沉的氣息,第一次覺得他們從未真正的了解過千秋琳這個人。

嘀嘀——

是一條新消息。

鬆田陣平拿出手機看了一眼。

是伊達航發來的。

對方似乎也收到了今早發生的爆炸案的消息,文字中關切的詢問他狀況如何,並說明自己會找時間過來一趟找他。

萩。

你不在,千秋都沒有人照顧了。

鬆田陣平正看著消息出神,伊達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回過神,然後接通。

“…喂?鬆田。”

“…嗯。”

他沉沉悶悶的應了一聲,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也沒有辦法裝出無所謂的樣子,然後對關心他的朋友說他沒事這種話。

他很清楚,他有事。

他十分在意萩原研二的死活,也十分擔心千秋琳的安危。

但他說不出口。

哪怕他早就知道在爆處組任職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知道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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