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竟是他(2 / 2)

趁著雷聲滾滾而來的空檔,秦向河如豹子般竄到路上,不想又一道閃電亮起,叼著香煙焦急踱步的男人,恰好轉過身。

“向河!”

香煙從男人驚慌張開的嘴裡掉下,秦向河迎著臉麵就是一拳,而後重腳踢向褲襠。

男人如蝦米弓腰,他上去緊接一個提膝,再次擊中麵門,將男人疼喊悶在口中。

天際雷聲消失,四下恢複漆黑。

秦向河喘著粗氣,又多揣幾拳,確認地上男人真的昏迷,這才鬆開緊捂住其嘴巴的手。

前世從茅塘村逃離,他輾轉流浪許多地方,為口吃的,什麼都做過,甚至做過一段時間打手。

孩子被拐,父母也因此遭遇不測,他全然不把性命當回事,每次一有衝突,他總是衝在最前,打的最不要命。

正是這樣經曆和經驗,才能在醉酒狀況下,唬住劉大胖兩人。

所以,如果不是喝多酒,他也不需冒險放另一個人進院子再動手。

來不及歇息,秦向河起身,貓腰往小院而去。

大半人高的院牆,砌起隻幾年時間,可因用的是泥磚,加上很長時間沒修葺,顯得殘破不堪,仿佛稍用力就能推倒。

院門是兩扇簡陋灰木板,門鼻上掛著大鎖。

來人並沒有費勁撬鎖,隻用類似鐵棍的東西把一邊鬆動門鼻撬起,就進去了。

秦向河心中一稟,尋到一根手腕粗棍子握在手裡,然後扒著牆頭往裡看。

先入目的,是用撿來碎石壘成的狹窄廚房,過去便是三間土牆茅草頂的正屋。

此刻,位於正屋中間的堂屋,半扇門打開著,昏黃光線從裡泄出,在門外地上印出一個晃動的高大影子。

“大寶、妞妞,不困了。你爸在我那等著你們呢,去晚了,肉可就沒有了……”

堂屋傳出的聲音,讓秦向河如遭雷殛。

即使時隔二十多年,依然聽出,說話的正是當初他在村裡最要好的朋友大俊。

怎麼可能!

記得那天被大俊喊去馬溝村,和劉大胖張餘幾個喝酒賭錢,中途和大俊一起輸得精光,後大俊說能借到錢,還很有義氣說也給他借點。

再之後,大俊借錢來了繼續開賭,直到第二天他回去發現倆娃丟了。

但那過後的十幾天,大俊一直跟著他一起到處搜尋……

雨滴打在臉上,連帶手腳變得冰涼,連棍子掉到地上都不自知。

他想起來了,剛在路口打倒的那個,怪不得覺得有點眼熟,那不是大俊的同學王燦嗎。

小學畢業之後,王燦家就搬去了鎮上,隻每年掃墓祭祖時才回一趟茅塘村。

“孩子正穿衣服,急什麼急!向河又回不來,不是說了讓你在路口等……”

院子大門吱嘎一聲,佝僂腰的身影從裡麵出來,反手帶上門,語氣不耐煩著。

當看清門邊站的竟是秦向河,以及他拳頭和身上沾染的血,男人的臉被閃光映得蒼白,“向、向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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