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琳感覺自己的心在胸膛裡重重砸了兩下。
一年前。
【霄，我不是說在給蘋果台做線上實習嗎？】艾琳對著電腦在聊天框裡敲字。
【怎麼了？】對麵回的很快。
琳：【前期的工作我們做的差不多了，還有幾個月節目就要開始錄製，工作我得去線下完成了，我打算提早把學業安置好，下學期就申請回國實習了。】
霄：【你要回國了？】
琳：【對的。】
琳：【如果這次做得好，說不定能轉正留在台裡。】
霄：【這麼說，你的夢想就要實現了。】
琳：【話不能說太早，不過還是借你吉言。我們那個綜藝現在卡在選人上了，製片對嘉賓要求很高，我現在每天都跟著選角導演私信各種網紅，已經練就了不要臉的神功。】
琳：【金主覺得，如果嘉賓都太普通，收視率沒有保障，可能會把節目砍掉。】
琳：【唉，這樣的話我的功夫都白費了。】
霄：【你們的綜藝，叫什麼名字？】
這檔節目，是艾琳親口告訴滕雲朔的，她怎麼能把這事忘記了！
難道“霄”是為了讓這個節目順利錄製，才投了簡曆嗎？
艾琳自那以後一直一邊忙學業，一邊顧著國內的工作，很少再點開那款直播軟件，霄也很少給自己發消息。艾琳一直覺得電腦對麵的這個人並不是個“人”，而更像一個有著完美形象的陪伴型玩偶，她當時也不可能想到這個網友會為了她的一句話而拋下自己的事情，跨越山水來幫助她的事業。
糟了，艾琳想到這些竟然有些得意。這個小子，原來都是為了我啊！
艾琳忍不住笑出聲。
“我還沒有回答。”滕雲朔見她這幅樣子，也難掩笑意。
艾琳覺得兩個人周身流淌著什麼無形無色的東西，把所有的懷疑和猜忌都融化在上升的溫度裡。兩個人安靜對坐著，除了他們彼此沒有人知道他們在想什麼，而導播早就把畫麵轉到了門外。
【麥芽邀請男一了！你們快看！】
滕雲朔回到房間的時候，麥芽正和葉景下樓去茶室。
“我覺得你應該能感受出來，我對你很感興趣。”麥芽剛坐下就開門見山。
【我太喜歡麥芽的性格了，什麼都不藏著掖著。】
【女孩子這麼主動很掉價！】
【感覺麥芽後麵一定會受傷，她玩不過男一的。】
【彈幕裡有清朝人啊，還在傳播老套的思想，舉報了。】
“謝謝。”葉景點點頭，“我正好也想跟你聊聊。”
麥芽：“怎麼？”
葉景：“你是律師，我手頭正好有一樁麻煩事，是我朋友的。”
麥芽：“哦？”
【感覺提到工作麥芽眼神都變了，好嚴肅。】
【女人就是要搞事業！】
【這個男一是想找個免費的律師嗎？】
葉景：“是經濟糾紛的案子，現在聊不方便，可以另找機會請教你嗎？”
麥芽微微一笑：“我很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