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比如,寫出更惡劣的劇本;比如,放進更多的臥底……”
艾琳愣了一下,她確實沒有往這方麵細想過,但她不願意讓後輩卷入麻煩,還是安慰道:“不用想太多,做好自己就行。”
艾琳趁著這次機會在外麵閒逛到了晚上才回小屋,眾人寫下了自己的“遺憾”,放入了客廳的盲盒內,這一次,艾琳沒有開“天眼”,她終於可以真正享受一次遊戲的樂趣。
如果是真正的艾琳,會如何描述自己的遺憾呢?她可能會寫,因為忙於學業所以沒有好好珍惜緣份,因為被娛樂圈迷花了眼最初花了大量時間學自己不喜歡的表演,她最想寫的還是——一直沒有機會做自己。可惜她身不由己,現在隻能一邊編排構想後續的劇情走向,一邊寫下:我想要一次非比尋常的告白。
艾琳把這枚紙條放進盲盒裡的時候,她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浮現出兩個名字,一個為了收視率,另一個為了自己的私心。
艾琳把手伸進另一個盲盒箱子,抽到的紙條上寫著:
許星竹的遺憾:沒有堅持到樂隊的最後一次演出。
艾琳對這個遺憾早有預料——幾年前許星竹等人決定要解散樂隊的時候,決定辦一場公益的告彆演出,可惜貝斯手和作為主唱的許星竹都在演出前兩天病倒,而後相關規定出台禁止人群聚集,演出一延再延,直到熱情耗儘,希望破滅。在許星竹心裡,也許一直還想要一場演出來好好告彆吧。這樣想著,艾琳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開始頭腦風暴。
海島旅行如約開始。
“你憑什麼說我換了!?!”路邊生鮮店的老板挺著啤酒肚對著許星竹比劃。
許星竹把手裡的塑料袋敞開,遞到老板麵前:“您自己看看這個蝦,都死了。”
隔壁店的老板戴著眼鏡探出頭來看熱鬨:“哎呦,老趙,這下被彆人逮到了吧!”
“你少說風涼話!”黑心老板老趙噴著唾沫朝旁邊喊了兩句方言,又回頭朝地上吐了一口痰,“你說死了就死了?小心我告你造謠!”
【怎麼了怎麼了?】
【遇到黑心商家了唄,海島那邊都是這樣的商家,我之前去旅遊也遇到過。】
【有好戲看了?】
直播間人數漲到2萬,果然人的本質是吃瓜。
“老板,我們剛挑的蝦明明都是活的,一轉頭裝袋子裡就都死了?這不是調包了是什麼?”任天輕好聲好氣地講道理。
唉,這節目組還是太摳搜,經費有限,這嘉賓到了海島的第一天需要采購晚上的食材,怎麼說都得買點海鮮,但因為節目組就給了這麼點,導致嘉賓隻能來買這種便宜貨,這家老趙海鮮比其他店便宜一大截,果然是有貓膩。艾琳心裡埋怨道。但也算是製造了節目效果,接下來就該我行俠仗義了!
“這是被冰塊冰的,被凍的!很正常!你把它們拿出來準活!”老趙伸手就要搶許星竹手裡的袋子。
“哎!你彆搶!”麥芽伸手阻攔。
老趙揪住許星竹的衣領往下扯,另一隻手拚命去抓那個裝滿了海蝦的塑料袋。
“你要是心裡沒鬼你搶什麼?”許星竹一邊後退,一邊擺脫老趙的糾纏。
“那我們就拿出來看看到底活的死的唄!”江周也在旁邊幫腔。
“老板,真不巧,我們這有律師,您想告我們造謠儘管告吧。”葉景幽幽地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