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是放在了對麵。
做飯的人還沒來，林向晚也不好直接坐下，就站在桌邊等。
最後一次江敘端了兩碗湯，湯鍋留在廚房。
林向晚也挺佩服他的，這麼點功夫就整了個四菜一湯出來，等江敘出來，她才坐下。
江敘把湯碗放在她麵前，拉了把椅子坐在旁邊，然後把對麵的碗筷一並拿了過來。
這麼近的距離，讓她有些不自在，她低頭抿了口湯，僵硬道，“你廚藝挺好的。”
出於禮貌，林向晚一般在吃了彆人做的飯後都會誇一句，但這次她是真的覺得很好吃。不過因為肌肉記憶，她的話聽起來有些陰陽怪氣的。
江敘沒理，低頭扒了幾口飯，看上去真餓了。
兩人就這樣各吃各的，看起來很像在飯店因為沒座位而被迫拚桌。
又過了會，江敘碗裡的米飯見底，他極其自然地稍起身，拿過林向晚身旁那碗已經毫無熱氣的餃子。
那一瞬間，林向晚感覺江敘整個人附在她身上，她有點緊張地朝餐桌貼了貼。
然後，她反應過來。
“餃子都涼了。”她伸手去拿那盤餃子。
“涼了就不能吃？”江敘手往後退了提，避開了她的動作，他的語調欠欠的，“你這麼浪費食物？”
“……”
林向晚撇了撇嘴，她的意思是可以熱一下再吃，畢竟現在是冬天，換做夏天她都懶得說一聲。
不過江敘明顯不接受她的好意，他把盤子放下，特地放遠了些。
之後，林向晚看到。
江敘把先前她吃剩下的那半個餃子放進了嘴裡。
她的臉瞬間紅了，全身都有些發熱，她小聲道，“這，我吃過的……”
“哦。”江敘側頭盯了她一眼，隨意道，“以前又不是沒吃過，彆浪費。”
林向晚的臉紅的更厲害了，她立馬轉頭，生怕被江敘看出異樣。
但江敘也沒再為難她，好像這就是一件很平常的小事，沒什麼值得特彆提到，過分深究的小事。
一直到吃完飯，兩人都未再發一言。
但氣氛明顯比“拚桌”時曖昧了許多，儘管隻是林向晚單方麵覺得。
秉持著公平合理的原則，等江敘放下筷子，林向晚起身開始收拾，江敘做飯她洗碗，很合理的安排。
“有點想吃水果沙拉了。”江敘伸了個懶腰，帶著吩咐的語氣，“你現在去幫我拌個水果沙拉。”
林向晚看他，莫名覺得自己變成了他的丫鬟……
但是看在他辛苦做飯的份上，林向晚還是決定幫他拌個沙拉。
等她去廚房洗水果的空擋，江敘已經把碗筷都收起來了，“洗完沒？”
林向晚把最後一點水瀝乾，“洗完了。”
“讓開。”江敘把碗筷都扔進洗水池，抬了下頭，示意她讓個位置。
她往邊上側了側，拿出砧板開始切水果，餘光看到江敘已經開始洗碗了，她說，“你先放著我等會洗。”
江敘沒接話。
等林向晚把水果弄好，淋上酸奶，江敘已經把碗筷都收好放起來了。
她抱著玻璃碗有點目瞪口呆，不知道是自己太慢還是江敘太快，頓了幾秒，她把碗遞過去，“可以吃了。”
江敘抽出張紙擦了擦手，往客廳走，拖著尾音說了句，“我現在，又不想吃了。”
林向晚：“？”
再怎麼說也是她準備了半天的東西，江敘這是在耍她？很有意思？
她閉了閉眼，深呼了口氣，沒事，他不吃那我就自己吃。
有了這個想法，她突然覺得沒那麼難接受，像個沒事人一樣從江敘身邊路過，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江敘把餐桌邊的椅子推進桌底，笑了聲，然後也跟著坐了過來。
他一坐下，沙發上的軟墊隨之塌陷一塊，然後，像是落座的地方不太舒服，他又往旁邊挪了挪。
因為離林向晚的距離很近，她能明顯感覺到這個細微的動作。
電視上顯示，現在已經接近晚上十一點了，小區外傳來幾聲零散的鞭炮聲。
林向晚看著春晚，餘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