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劍鞘上下了封印,韶耀第一下用力並未成功。韶言沒想到他來這麼一出,反應過來時就要把劍從韶耀手裡拿走。韶耀冷冷一笑,將靈力凝聚手中,生生劈開了封印。
這劍鞘上的花紋泛著青綠色,韶言在佩劍上設下多重封印,外人輕易打不開。韶耀這個莽夫衝勁一上,幾乎動用全身靈力來解開封印。劍身出鞘時聚起的靈壓將他撞出十幾米,幸好沒撞翻牌位。那劍仍舊被韶言死死壓在手裡,他抿著唇,不發一言。
這劍,通體碧色,上麵不似其他仙門公子一般鑲嵌著寶石美玉,也不似那些有頭有臉的修士在劍身周遭布下符文,隻是簡簡單單的一把劍而已。
但無論是誰看到這把劍,都無法說它寒酸。
更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劍身竟如瓷器一般布滿了冰裂紋,離遠看些又似水波。漂亮,這劍是真的漂亮。
若把劍比作人,那些鑲嵌著珍寶的劍就是那繡花枕頭一包草,或是不諳世事的單純公子。若是身上纏著符文,則像是那些冷若冰霜古板無趣的清冷修士。
而韶言的這把劍,幾乎是世間絕無僅有的,它若是人,就是那渾身散發危險氣息的魔頭,卻勾人心魄。
這劍雖漂亮,但絕不會給人留下“華而不實”的印象,原因……雖說劍身上的花紋如水波,可它絕不像水那般平靜,甚可以說是不詳。
韶言又是個不詳之人,所以是他借了劍的勢,還是劍在倚仗他?總之,人看到這劍的第一眼就能察覺出危險。
所以韶言冷聲對韶耀道,“三弟,你闖下大禍了。”
這破珠子忒不爭氣,剛剛認出那是韶言和韶耀來它就開始罷工。畫麵突然開始模糊,任憑韶俊策如何拿捏都不管用。
眾位宗主中曉得韶二韶三的,悄悄議論道,“那不是韶二公子和韶三公子嗎?怎麼不來參加清談會,反倒找個地比武切磋?”
“…就這,就這還是比武切磋?你見過那樣切磋的,切磋講究個點到為止。你瞅瞅那二位公子,這,招招致命。不知他二人身份和關係的,估計得以為他倆之間有什麼深仇大恨呢!”
“可不是!”又有一人添油加醋,嗓音還特洪亮,似乎生怕彆人聽不到似的。“那幾招,韶二公子莫不是想要弟弟的命?”
君淮聽到此言微微皺眉,剛想勸誡這位說話注意些分寸。衛臻先他一步開口,語氣染上一層寒意。“眉毛底下那兩顆小球要是沒用,就扣出來彈著玩吧。”
那人被他這一恐嚇,立馬噤聲。衛臻的脾氣怕是仙門百家裡無人不知,他若不想今日出了韶氏就曝屍荒野,該識趣才是。趕緊賠笑道,“衛宗主消消氣,是小人有眼無珠,您大人有大量。”
衛臻冷笑一聲,並未多言。那人見此,知道衛宗主懶得同他一般計較。他如獲大赦,就差沒磕頭謝恩,趕緊躲到人群後麵,省著汙了衛臻的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