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這不是四公子麼,不去祠堂看看你那好二哥,怎地留下了呢?那兒可不隻有你二哥一個,你親爹和兩個兄弟都在呢。”
韶容手下的動作並未因他停止,他將包起的粉末團在手心,起身直視程宜風的眼。
“本來是要去的,但是剛邁出一步,又想起這珠子,實在是惹我在意。”他說的真誠,“怎麼程宗主也?”
“我麼?”程宜風與他對視,頗有一番棋逢對手的意味。
“我修為低呢,跑不過他們。想著慢慢走去,偏偏也想起這顆珠子,是說巧不巧,四公子居然和我想到一起去了。”
——這話是騙人的,他被方才的事嚇得腿軟,現在都沒緩過來。
“確實是巧。”韶容笑了,“若程宗主對這珠子感興趣,不如拿走吧。”
他說著就攤開手心,要將這粉末予了程宜風。程宜風受寵若驚的搖頭,“我可不要。都碎成這樣了,又不值錢,我要他做什麼呢。”
程宜風說罷大笑幾聲,韶容的笑意卻減了幾分,雖不明顯,但程宜風看得真真的。
他故意讓開身子,韶容就順著他讓開的視線裡望見不遠處候著的雲修。雲修似乎察覺到有人看他,轉回四處看景的腦袋,朝韶容友善一笑。
嗯……也許是友善的吧?
誰讓雲修覺得韶言的這倆弟弟沒一個好東西呢?
“四公子切記要收好它,二公子如今算是百口莫辯,沒準這看似毫無用處的粉末能幫到他。”
他說完下意識要轉轉手腕上的紅繩,一伸手才發現紅繩早折了。於是搖搖腦袋招呼雲修上路,留下原地攥緊手帕的韶四公子。
其實劍尖並沒有刺準韶耀心口,最後關頭韶言強行壓下了手腕,剛好沒入心頭上一寸,但仍舊見了紅。
這劍見了血,上麵的花紋越發深邃,如同裂紋一樣,似乎整把劍都要碎掉。
韶言費力將劍拔出,勉強讓碧遊在韶耀腿上劃開一道血口,它才有些滿足的被封回劍鞘。
他將劍壓回去時就已經察覺到父親的靈力,韶俊策遠遠的看見他,也顧不得是不是在祠堂,雙指一撚,幾枚冰針射出。
韶言側身躲過,轉身同父親纏鬥在一起。
他這冰靈根,還是從韶俊策那裡得來的。幾個回合下來,父子二人鬥得是難解難分。若非韶耀此時在地上呻/吟著,隻怕韶俊策今日不會輕易停手。
他顧不上韶言,停戰檢查韶耀的傷勢。看著三兒子身上的傷口,韶俊策的心一點點沉下去。
他忍不住訓斥道,“你當初害死你大哥還不夠,如今連弟弟都不放過嗎?你若真的狠心,乾脆直接殺了我和虞兒自己做宗主好了!”
眾人緊隨韶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