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在喝了。”說話的是一個擺弄金人模型的男子。
景元學著幾人喝酒的姿態拿起酒壺就灌，然後被鄰座身著白鶴紋長袍的男子一掌拍進了石桌裡，他頗為無辜道：“手滑。”
“師父，??哥他欺負我。”
“你說什麼，聽不見。”糊著馬賽克的女人當作聽不見。
景元氣成了河豚。
雲上五驍都是這麼個德行？
丹恒突然有些幻滅。
“滴答，滴答。”
？
哪裡來的水滴聲？
丹恒不禁疑惑，他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才發現夢境不知不覺轉換了場景。
這是一個戰場，廝殺聲陣陣，伴有劍器呼嘯聲，金人攻擊聲，炸彈爆炸聲，百千齊發，雲上一艘星槎引人注目，狐人女性張弓搭箭，五星連珠，利箭穿透雲層紮人遠處的敵人身上。
沒待丹恒看清後續的發展，戰爭畫麵開始旋轉扭曲，一滴血墨滴入白紙中，將其染成漸變的紅色。
之前被景元稱之為師父的女人此刻跪在地上仰天悲泣，景元在雲騎軍陣中，而手持金人模型的那人正在操縱著金人疾步趕來，空中巨龍翻滾，身形逐漸變小，落在女人身旁。
少了一個人。
除了景元，其他幾人身上都糊著馬賽克，丹恒看不清他們的表情，但自己竟然奇異地和他們的感情共鳴了。
丹恒抬手捂住胸口，心臟在劇烈跳動，理智似乎在蒸發，悲泣、憤怒、淒厲中混雜著奇異的冷靜在胸中激蕩。
這不是我的情緒。
失去意識的那一刻，身著雲鶴紋長袍的男子朝他看來。
丹恒驚了一下。
男人身上的馬賽克儘數消散，露出了一張清麗絕倫的臉，傲氣十足，又悲傷萬分。
那是一張自己的臉！
丹恒驚醒，止不住地深呼吸來平複心緒。
以前從來沒有夢到過如此完整的畫麵，更何況那還是關於雲上五驍的。
這個夢究竟預示著什麼？
絞儘腦汁也想不通，丹恒索性不再細想。
這時門外傳來一道敲門聲，丹恒將門打開，門外卻沒有人，正當他奇怪時，劈裡啪啦聲四起。
一堆用彩帶綁著蝴蝶結的盒子滾落在地。
每個盒子上都貼著一張卡紙，字跡或娟秀婉約或潦草狂放。
“願新來的小弟弟，每天都開開心心。”
“小子，來了這個家你就彆想走了。”
“嘻嘻，小弟弟好漂亮，讓姐姐親親。”
……
丹恒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原本因為夢境而低落的心情霎時間就陽光起來了，嘴角忍不住揚起一個柔軟的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