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徐家待了幾個月,他被無微不至的關心,就連身為假少爺的徐以逸也對自己笑臉相迎。
當時,一直沉浸在親情中,根本沒有注意到親情下藏著致命的危險。
徐家一共有兩位少爺,一位是被抱錯的小少爺徐以逸,一位則是徐家長子徐以恒。原本有望繼承徐氏的人,結果被診斷出腎出了問題,需要移植配型的腎源進行手術移植,這對徐家父母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恰好這時得知小兒子不是徐家的孩子,而真正的孩子現如今正流落在外,生活艱難。
當然,這是徐父徐母哄他的話。
實際上,他們早就知道有自己的存在。隻是聽說自己連大學都沒考上,如今隻是個無業遊民,並沒有任何優異突出的地方,一直猶豫沒有第一時間把自己接回去。
直到,他們在配型中發現自己與他們大兒子的腎源配型,這才動了接自己回徐家的心思。
回到徐家半年,他們利用自己對親情的渴望,各種糖衣炮彈,輪番上陣,直到自己徹底陷入親情的“溫柔鄉”,再加上潛移默化的洗腦,主動捐獻腎源給徐以恒。
可摘的第一顆腎源不行,徐父和徐母合計乾脆把自己最後一顆腎源摘了,死在了手術台上。
死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魂歸地府,而是以阿飄的形態,在徐家飄了幾天,知道了一個讓自己崩潰的真相。
原來最開始和徐以恒腎源匹配成功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徐以逸。
可他們舍不得精心培養,各個方麵優秀的徐以逸,最後選了沒有任何價值的自己。
看著他們一家人溫馨和睦,又說有笑的樣子,仿佛從一開始自己的出現就是錯的。
沈星星覺得自己活得像一場笑話,天真以為自己終於又有家人,最後付出生命的代價!
沈星星聽著對麵那人佛口蛇心的話,隻覺得一陣惡心,滿腔恨意,染紅了他的眼眶。
徐邱看到沈星星紅了的眼眶,故作慈父,準備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被躲開後,眼中閃過不悅,隨後,快速掩飾過去,歎息一聲,換了個話題。
“星星啊,彆怪你媽媽沒來,實在是你哥哥生病在醫院,小逸又聽說不是我們家的孩子一時想不通,開車走神,出車禍住了院。你媽媽隻能先去照顧他們兄弟兩人,暫時分不開身。乖 ,不要任性,跟我回家吧。”
輕描淡寫幾句話,把沈星星十幾年的苦難說成了任性,絲毫不在意自己親生兒子還在地上跪著。
沈星星一直沉默不語,踉踉蹌蹌地起身,恰好,服務員端著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