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起來吧,速回營帳,我又冷又餓。”衛宓說道。
武靈與衛宓同騎一匹馬,李顯則自己單獨一匹。
衛宓不止是腳痛,幸好她很堅強,並未表現出來。
隻有與李顯對視時,露出責備的表情。
“昨夜傷亡多少?”衛宓問道。
“太子營帳損失較大,死五傷三,不過都是下人,其他營帳死了幾個,皇室成員基本沒事。”
“冬兒沒事吧。”
“她運氣好,被帳篷罩住逃不掉,卻沒有被踩到,隻受了點皮外傷。”武靈回道。
“父皇會調查野牛群的事兒嗎?”衛宓問。
“這就不好說了,咱們最好也彆插嘴,複雜著呢。”武靈說道。
若按大武律法,襲擊皇室是誅九族的大罪。
可若凶手是皇子,豈不是誅到皇帝自己頭上,因此隻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長此以往,皇室內部鬥爭就非常殘酷,成王敗寇,沒有任何製約。
武帝縱然殺伐果斷,但畢竟年邁,殺親兒子這種事,他很難做出來了。
“太子的虎皮獻了嗎,父皇怎麼說?”衛宓問道。
“昨晚那頓飯沒吃成,太子改成早膳獻虎皮了,但那二哥吧,又出來使壞。”武靈說道。
“什麼意思?”衛宓緊張地問。
“他說野牛群突然襲擊營帳,是因為大哥殺了虎王,虎王是山神,這是遭了天譴。”
“簡直倒打一耙,明明是聖上口諭。”
“但大哥嘴笨不敢說啊,二哥說虎王的屍體要隆重安葬,所以不能過秤,虎皮也不能獻,獎賞也沒了。”武靈回道。
衛宓頓時就急了,明明武考穩操勝券了,又來這一出。
她隻想早日回娘家,把懷孕的事兒搞定,也許還能保李顯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