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所言極是,鎮北將軍陳元今日的表現,好像是已經做了選擇。”
“陳元雖然是蠻勇武將,但比你們這些文官的腦子好使,隻要他站在太子那邊,以後百濟對武朝的威懾性,將大大提高。”公孫敖說道。
“他不敢反吧?”顧兆尹小聲問。
“為何要反?太子乃是嫡長子,儲君的第一人選,他勤王不行嗎?”
作為技術官僚,顧兆尹玩套路的心思,比起老師來,十分之一都不如。
“老師,我現在該怎麼辦?戶部那邊也很發愁,胡尚書說就看我怎麼處理,若我批準孫少文去鑄幣司,他就批準吳子牛的調職申請。”
公孫敖刮了刮茶葉,吹了吹,啜了一口熱茶,才說道:
“第一,不要與皇上作對,第二,也不要與皇後作對,第三,這大武朝不止是朝堂鬥爭,還有正經事要做。”
“學生愚鈍,請老師明示,如何才能兩邊都不得罪呢?”顧兆尹謙虛地問。
“鑄幣司作為技術衙門,必然要懂煉銅技術,李顯不是說最大的幣值叫金銅貫錢嗎,我也想知道什麼是金銅,有何技術特點,能遏製民間造假幣。”
“學生讓人翻遍了工部書庫的百工典籍,也沒找到什麼是金銅,史書甚至都沒有記載。”顧兆尹回道。
“所以明日內閣會議,你就提議聖上搞一次煉銅大賽,皇後也可以安排自己人參加,誰贏了,誰當江陵刺史,督辦鑄幣事務。”
公孫敖的一番話,讓顧兆尹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
“哎呀,老師真不愧為大武王朝第一大學士啊,學生受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