銅陵縣作為產糧大地,孩子們卻餓得皮包骨頭。
農民種的糧食,百分之七十要上交地主,地主收的糧食,百分之七十要上交朝廷。
不種就一粒米都吃不上。
礦工死在礦下,正常賠償就十五兩銀子。
而這些人玩一天,動不動就是上百兩。
因為武靈穿著便服,紮著馬尾辮,裝扮比較中性,也沒人注意到她。
“李少傅要吟詩了。”有人興奮地喊道。
所有人紛紛圍向李顯,李顯昨晚以一萬兩白銀的價格,搶走北涼大舅哥的女人,已經成為醉月樓的美談。
就連穿著女裝的公子白,聽到聲音,也從四樓的房間探出腦袋,想看看這個昨夜破她身子的男人,想要寫出什麼樣的詩詞獻給自己。
武靈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李顯,並未發現公子白的存在。
就算發現了,她也不會認得。
公子白的男裝十分冷酷,殺人都不眨眼的。
昨夜剛穿女裝時,眼神還沒怎麼變,自從被李顯破了身,眼神就變得女人了許多。
隻見李顯狂飲一杯酒,拿起毛筆沉思了一會兒,便一邊寫一邊吟誦道:
“紅樓彆夜堪惆悵,香燈半卷流蘇帳。殘月出門時,美人和淚辭。琵琶金翠羽,弦上黃鶯語。勸我早歸家,綠窗人似花。”
“人人儘說江南好,遊人隻合江南老。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壚邊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還鄉,還鄉須斷腸。”
第一句公子白沒聽懂,太浮誇太多情。
但第二句筆鋒一轉,卻戳中了她的心思。
她就生於江陵郡,到現在都不敢回去,楚朝亡國時實在太慘烈了。
李顯繼續吟誦道:“如今卻憶江南樂,當時年少春衫薄。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好,最後這句意境太牛了,李少傅不愧是當代詩仙。”有文人騷客喊道。